秀的军人,提着枪,踩着尖刀,撞碎了本属于他的荣誉壁垒,走出了一条完全不同的凄凉人生路。 “该杀!” 霍仲南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情绪,他就那么从权少腾的身后走过来,将自己暴露在赵子豪的枪口下,沉声说:“做这些的人,确实该杀。” 赵子豪冷笑着,微微颤抖着举起枪,冰冷的泪在他偏头的刹那甩出一滴,落在于休休的手臂上,冰冷。 “你在挑战我吗?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敢。”霍仲南说:“你从小就胆大。” 赵子豪手里的枪泛着冰冷的寒光,他咬着牙,嘴里发出细微的磨牙声音,是愤怒,也是激动。 “既然如此,那你就受死吧。” “许宜海做这些事,我不能推卸责任说,完全与我无关。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事情弄清楚?”他仰着头,目光表情,也冰冷,“比如,你妈妈的死,比如,你妹妹的疯?” 赵子豪冷笑:“你这不是在推卸责任?” “我也有仇恨。我想,我明白你。” 在这个世界上,若说谁能和他们感同身受,大概只有他们彼此了。 同样的家破人亡,同样的心怀恨意,同样为了上一辈的恩怨苦苦寻找一个真相。 只是,他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路,遇到了不同的人,有了不一样的方向。 “呵呵呵呵!”赵子豪发出一串古怪的笑声,“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今天就能饶了你?” 霍仲南笑,“我没有这样想。” 赵子豪望着远处的警灯,山林里埋伏的警察,还有楼下他曾经的上级,撕开了他视为信仰的青春,如今的他早已血肉模糊,只剩一堆邪恶的烂肉,除了仇恨,什么都不剩下,也不再有退路。 “我不会饶你。等了这么久,今天,我们该有一个了结了。” “好。你记得遵守承诺。我死,她生。” 霍仲南没惧没怕,又上前一步,目光锐利。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赵子豪瞄准他,发出笑声:“说说看。” 霍仲南说:“如果你绑架于休休只是为了要我的命,为什么绑了人,却不通知我?” 偷偷藏在这里,把警察召来了,还把自己搭进去,这根本就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原本有更多的机会杀我。为什么没有动手?” 听到霍仲南的追问,赵子豪笑了起来,舔舔牙床,目光里流露出赤红的血色,“你问题真多。我想你什么时候死,还需要通知你吗?我绑架你女人,不能先用来过过瘾吗?” 霍仲南抿紧嘴唇。 夜晚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的脸,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问完了吗?”赵子豪的声音带着笑。 男人是了解男人的。因此而打击到霍仲南,令他十分愉悦。 “你不会还想知道这两天我和你的女人,是如何共度这山中时光的吧?” 霍仲南的拳头紧紧攥在一起,沉默让时间格外安静而漫长。 权少腾看不下去了,“赵子豪,你他娘的别说了。你就不是那样的人,咱红刺从来没出过那样的混蛋。” 赵子豪:…… 他喉头有一股情绪,有好几次都差点破口而出。他很想告诉权少腾,他渴望回到军旅岁月,和血狼小组一起打靶练兵,执行任务,穿过山岳,越过深海,跨过沙漠,只为一个目标没日没夜不惧生死的日子。 “可惜,我是这样的人。” 赵子豪再一次瞄准了霍仲南。 “权队,让你失望了。退后吧!” 他声音的杀气与寒意透过了衣裳,于休休被他推在窗户处的风口上,冷得瑟瑟发抖。 这一次,她能明显感觉到,他是真的要动手了。 不是说,不再说,他身上的弦儿已经绷紧。 “别!”于休休虚弱的喊了声,冷得声音都在颤抖,“大哥,霍仲南当年只有十几岁。你的仇人不是他——” “我让你说话了吗?”赵子豪对她毫无怜香惜玉的念头,枪坨子直接敲在她身上。 于休休龇牙,又冷又痛,骨头僵硬,整个人感觉快要冻成冰了。 “赵子豪!”听到她的闷哼声,霍仲南沉声说:“打女人算什么男人?你别动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