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柯顾突然开口,他摘了一颗桌上的葡萄,慢条斯理地剥下了葡萄皮露出了里面晶莹剔透的青白色果肉:“我更好奇ada的行为应该不是你受益的吧?” cris似乎被柯顾的反问吸引了注意力:“怎么这么说?” “因为你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柯顾说话相当的不客气,“你要是这么蠢早就在监狱里待着了。” 李肖然的手已经本能性的摸向了自己腰间,就连尼克斯都错愕地瞪着柯顾,就像见了鬼一样,连一旁低声不语的墨非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柯顾。 现场除了cris只有两个人是淡定的,一个是柯顾,一个是周铖。 周铖本能地就是觉得不会出事,所以他按住了李肖然的手,让他放轻松。他了解李肖然,小然现在这么紧张是因为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他不仅仅背负着任务的成败,还有一组人的安危。 cris愣了一下,突然间拍着椅子扶手哈哈大笑,朗笑声几乎要冲破了这个屋顶:“哈哈哈,难怪小绮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尼克斯:“……”谢谢,不约,不要拉郎好吗!!! 柯顾看了一眼尼克斯,笑着摇摇头:“这样公主殿下可是要生气的。”他再次勾出了颈部的项链,晃了晃上头的戒指。 那意思,他已经有主了。 cris这次更是笑出了眼泪,房间里的人竟然觉得他此刻笑得像是个吃到了糖果的孩子:“有意思有意思,不过你说对了,ada的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野心这么大。” 李肖然重新镇定了下来,开口问道:“你指的是?绑架?杀人?还是贩毒?” cris叹息了一声:“不愧是刑警,够敏锐。”他敲了敲扶手,“我告诉过他们每一个人,什么都能碰,唯独毒品不能碰。”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cris挑起了嘴角:“我控制人还有底线和技术含量,可毒品控制人呢?毒品控制下的没有丝毫的道德和羞耻感。” 这次不止是李肖然了,在场的人多少都升腾起了荒唐的感觉,这就好像盗窃的看不起抢劫的一样,小偷觉得自己是技术工种而抢劫犯都是莽夫。不过李肖然有点摸到了cris的性格了,和他们之前想的不一样,cris不仅不是无秩序的爱好者,甚至有自己的一套规矩理论,如果有人踩到他的雷区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周铖顿时了然,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担心了,他曾经扮演过一个黑道老大,为了入戏专门去监狱里采风,那个时候为了揣摩他的情绪他将自己代入其中,有些地方实在不明白他还托那个时候还是狱警的李肖然帮他问问。从前他总觉得这样的人一定是残暴无常的,但是深入了解后才发现如果他真的是个残暴无常不可理喻的人,那他就不会坐到那个位置了。 cirs在某些地方和那个人有些像,他们都有自己的规矩,甚至比寻常人更加的讲究规矩。无论是清理门户还是帮规处置,他们对于规矩的执着甚至大于了情面。当然,这个规矩未必是合理合法的,但规矩终究是规矩,所以cris也并非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虽然讲的是他自己的道理,不过至少能肯定他不是个易怒而且双标的人。 李肖然似乎也和周铖一样,想起了当年的监狱里的生涯,他拿出了当初和牢头狱霸相处的模式:“那厄瑞玻斯怎么死的?” cris倒是有些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你们知道的确实不少。”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因为这个。” “你在中国养伤的时候是被他背叛了?” cris再次笑了:“你们推理能力着实不错,这事小绮都不大知道。没错,当时他推了一个人当替罪羊,不过这一次我查清楚了,当年暗算我的就是他。” “背叛你的都得死吗?” “不不不。”cris晃了晃手指,“要看是哪种背叛了,有些背叛我不仅不会生气反而会开心,但是我讨厌自己能力驾驭不住野心的人,所以也讨厌野心家。” “那你讨厌斯特朗·珀西吗?”柯顾突然插了一句话。 cris举起了手边的酒杯,对着柯顾举了一下杯:“其实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可我不这么认为。”柯顾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透明白水,“不聪明一点有几个我都被柯建海啃下去了。” 听到这个名字cris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我很难想象你们是父子。” “我也很难想象。”柯顾耸了耸肩,“我像母亲。”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cris突然间有些兴奋,“我也曾经有个跟我很不像的父亲,还有个对我又打又骂的继母,你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吗?” 柯顾看着cris眼中闪耀着兴奋神色,深吸了一口气:“死了?” “聪明。”cris越说越兴奋,“那一天也是平安夜,我那个继母天没亮就把我叫起来让我去搬圣诞树,树那么高,我那么小,不过那天我很高兴,因为我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