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个随时可能被余孟阳戳穿的谎言,只有一个原因,他们得到了一个命令,因为他们太过畏惧下达命令的人,所以他们执行起这个命令时已经不顾合不合理了。 柯顾的目光落在温少言身上,这个命令恐怕跟温少言有关系,比如说……行事过程中千万不要得罪温少言。 林厉虽然是老狐狸,但还不是狐仙,不能未卜先知现在的情形。但他留了余孟阳这么一招后棋,明显就想到了这一层。柯顾是从下往上推论的下达命令的人和温少言的关系,那林厉就是从上往下推论的…… 也就是说,下达命令的人跟温少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是有求于温少言的关系,而这层关系恐怕温少言自己都还不清楚。 想到这里,柯顾的心里有了成算。 温少言虽然惊讶,但既然这两个警察这么上道,他也就却之不恭了。直接安排拖车把车给拖走,带着他们上了宾利。而余孟阳目送着拖车离去,默默地鞠了一把同情泪,希望……李肖然别找他赔车。 想到这余孟阳就是一肚子闷气,他又不是李肖然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只能猜测李肖然要跟他换车,很可能是因为他们再开那辆车不安全了,不管是因为有人盯上了那辆车还是因为里面有了窃听跟踪设备,余孟阳都不打算再开这辆车。 再加上一路上形迹鬼祟却异常积极的两个新下属,余孟阳虽然号称是少爷,但也不是傻白甜,傻子都知道有什么猫腻。于是敲打试探就知道他这里也被人盯上了。 车不打算开,他又打算拖时间,至少他不想把柯顾这么快带回去。于是走错了路,在问路的时候捡了两块木板别在了后轮里,于是当他猛的一踩油门,木板迸飞了,车也打了个急转弯。危险是有的,不过余孟阳自诩学生时期还做过几天飙车党,于是这么做了也成功了。 这一拖,夜幕就降临了。 直到过了拘留所收监的时间,余孟阳这才慢悠悠地带着人回到警局里,温少言也没有回去进行他未完的会议,而是也跟着去了警局。 不得不说,效果优良,进进出出的督察却没有一个人责难他们。 余孟阳拖足了时间,也把柯顾暂时保在了警局,但案子还是要审,一定不能让柯顾进看守所更不能让他被逮捕,这是余孟阳唯一的想法。 也是此刻所有人的想法。 “是你提供给柯顾于信东的住处吗?” “我为什么要提供?” “我听说你和于信东关系并不好。” “所以呢?” 询问的督察不禁皱起了眉头:“苏漾,你态度好一点。” “到底是谁态度不好?”苏漾冷笑了一声,“你到底想问什么?少拿对嫌疑人的态度对我。” 督察一拍桌子:“你跟于信东关系不好,所以你要杀他!” “鲍警官。”苏漾突然高声道,“你现在对我拍桌子,你跟我关系想必也不好。”随即他看向监控,他知道监控后头有很多人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凶手一定就是这位鲍警官。”他讥讽地一笑,“因为他跟我关系不好。” 鲍警官目瞪口呆,一张国字脸憋了个通红,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监控后头坐着的几个白衬衫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个狠狠地一拍桌子:“像话吗?像话吗?这就是我们警察队伍中的优秀人才?” 那人肩带三枚四角星花,头发已经有些花白,此刻气得不行,转头指着林厉的鼻子:“啊?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好警员。” “徐厅。”林厉笑容很是无奈,“我已经不分管刑侦了。” 徐秉智怔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是重新看回了视频。 视频里的苏漾还在和鲍警官唇枪舌战:“从毕业后我和于信东任何联系都没有,你要说我报复是不是也要拿出点实质性的证据?就因为我们有过节?更何况,当年的受害人是我。” “那是你咎由自取。”鲍警官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吹胡子瞪眼。 “咎由自取……”苏漾笑了,他突然就不恼了,慢条斯理道,“鲍警官,你对我有仇,是不是不应该督察这个案件了?我申请回避。” “凭什么?” “凭……”苏漾手支在自己的下颌上,“你对我有恨意,你瞧不上我。但是我们之前从未见过,我也不记得我得罪过你。所以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你正义感爆棚,先入为主认定了于信东死于我的手里,第二种是你替别人报仇?” 看着鲍警官突然缩紧的瞳孔,苏漾的目光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