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别这么叫我,我年纪比你还小呢。” 齐伊飞了他一个眼刀:“你是说我老?” 苏漾赶紧求饶,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齐伊指了指自己桌上的一沓a4纸,“我昨晚读了这些,苏警官,或者说苏老师,我很感谢您。” “这是什么?” “您写的论文。”齐伊将a4纸锁回了柜子里,“不管怎么说,多谢你,从很久以前。” 苏漾没有看清论文的内容,但是论文的抬头的他注意到了,那是一篇关于双向情感障碍的研究的。 不过齐伊并没有让他深思下去:“关于那具出现在柯耀庭办公室的尸体,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把基本的细节都回忆出来了。” “你说。” “公司打卡上班的时间是早上九点,但是我一般习惯八点到办公室,我家离公司差不多需要半个小时车程。那天早上我刚起床的时候,也就是早上六点半的时候,柯耀庭就打电话给我,说今天有个重要客户,让我提前去公司准备。” 齐伊翻出了电话记录给苏漾看,时间显示为六点三十五分。 “然后我抓紧时间洗漱,差不多在六点五十的时候出门,我也找到了那天门禁记录。”齐伊将打印出来的门禁记录递给了苏漾,“我应该是七点二十的时候到达办公室的,我来的时候保安看到了我。” 苏漾点头,时间线很清晰,而且路上还可以有摄像头佐证,齐伊的话作假的风险太高。 “对了,你把车牌号写给我。” “可以。”齐伊撕了一张便签条,写上自己的车牌号后递给了苏漾。 齐伊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柯耀庭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他在办公室装了不少摄像头。本来我房间也有,不过被我抗争拆掉了。” 苏漾点头,这点意外地和柯建海像亲父子,柯建海是忌讳摄像头,而柯耀庭是热衷,本质上都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只不过柯建海已经老了,或者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老去,因为他的表现是一种恐慌,因为他开始发现自己掌握不了自己的生活,更加畏惧被别人掌握生活。 而柯耀庭是另一种恐慌,他害怕自己掌握不了别人,或者潜意识他觉得光靠他自己的力量他是掌控不了其他人的。 或许,某种程度上来说,柯耀庭就是年轻的柯建海。 “一般我一到办公室,柯耀庭就会知道,所以那天他迟迟没有找到我觉得很奇怪。”齐伊无奈地一笑,要是她没有去问不知道是不是也没有后面的事了,“大约过了十分钟,七点半的时候,我就离开办公室去了柯耀庭的办公室,我敲门的时候,门没锁。” 齐伊深吸了一口气:“我推开门,柯耀庭背对着我,他应该是听到声响了,让我出去。我叫了一下他名字,他说了一句‘是你啊’,随后让我反锁上门,我走进才发现,他的怀里倒着一个女人,一个死去的女人。”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齐伊点点头又摇摇头。 苏漾皱起了眉头,齐伊踌躇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虽然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你说,我信。” “尸体我认识,是柯耀庭的一任女友,是个模特。但是我对这个人有印象,这个女人身材非常好,但是尸体却不一样,而且身高都有一定差距,可是脸是那张脸。”齐伊深吸了一口气,“我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我不确定那张面皮下的究竟是谁,我搬尸体的时候,皮子开了,我就把面皮掀开了。” “齐伊姐,你胆子很大啊。”苏漾意味深长道,“你说你搬尸体,那柯耀庭呢?” “他都吓傻了。”齐伊很无奈,“他就是这样,别看骂你骂的凶,其实胆子并不大。” “齐伊,我问你个问题,你得说实话。”苏漾观察着她的神色,终于抓住了之前脑海中隐约浮动的那一丝异样。 齐伊点头。 苏漾缓缓地吐出了一个问题,话音刚落,齐伊的脸色“唰啦”一下就变了色,所有的血色尽数褪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