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以的。” “其实我也有个问题。”余孟阳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观察到了,你和柯博士对心理学实验都是讳莫如深,但是在我理解里,确实学科的进步是需要实验的。” “但心理学特殊的地方在于,其实人类到现在也没有对心理真正研究透彻。就像是抑郁症一些精神类疾病,对于很多患者来说是漫长的抗战过程。目前也没有很好的办法能够根治或者绝对有效地控制。也就是说,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类对心理方面的并没有完全的掌控力。” “我们会去监狱和犯人交谈,也会对他们进行心理疏导,包括心理咨询师对于来咨询的病人也是同样的。可如果是反方向的疏导呢?如果心理学家为了验证一个猜想,对于病人进行反方向的引导,他可能会得出一个对于他学术有益的结论,但这个实验对于被实验者的人生来说却是不可逆转的。” “但心理学家或是心理咨询师要想进行这样的实验太简单了,因为病人来找他们的时候,有着一份天然的信任,而来找他们的人往往心理处于非常脆弱的地步,非常容易进行引导。不像是医院医生用药有严格的规定,心理咨询的时候究竟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引导,谁都说不清楚。” “我们不是对于心理实验讳莫如深,而是无法接受为了实验不择手段无视职业道德的行为。”苏漾拍了拍手上的这沓资料,“这些病例印证了我们之前的猜想,还证明了一件事,徐晗和她的导师在进行非法的心理学实验。” “她的导师是谁?” “乔金。”苏漾翻开病例的第一页,上面写了导师的名字,“但是有意思的是,曾郁没有查到这个人。” “非法行医吗?” “不清楚。”苏漾摸摸下巴,“按理来说也不会,能做这样的实验的人,学术上不会默默无闻,而且也不应该没有任何证书的记录。哪怕因为违规行为被吊销执照了,也应该留下记录。” 余孟阳觉得苏漾说的有道理,现在这个互联网的年代,想要隐藏信息太难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这句话说得再确切不过。而且以曾郁的水平,只要是有过记录的应该是都能查到的。 “会不会是假名?”余孟阳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知道他做的事情不光彩,所以用了假名。” “是有这个可能性。” “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余孟阳说完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玩味地笑了,别说挺有意思的。平常苏漾和柯顾在一起的时候,苏漾的气场似乎没有那么强大,但是现在柯顾不在,苏漾反倒是整个人气场都出来了,而且这对师兄弟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就像他刚刚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听苏漾的指令……这么想着,余孟阳觉得有些微妙。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对师兄弟在一起工作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苏漾注意力都集中在案子上,没有注意余孟阳盯着自己陷入了沉思:“对于我,下一步要做的是,问清楚杜大和庞元说的乔金究竟是这位真实存在的导师,还是杨义的某一个人格。” 余孟阳只觉得风袭上了他的脊背,只觉得心口发冷:“你是说徐晗的导师是杨义?!” 苏漾被余孟阳的猜想一直呛住了,缓了半天摆摆手:“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里的问诊记录停留在了一个月前,那时候案件还没发生。我在想,庞元和杜大见过这个导师乔金我相信,但是怂恿他们杀人的是不是这个真实的乔金呢?” 被绕晕的余孟阳捧住自己的脸:“我终于发现我没有继续深造是个明智之举……我智商不够。” 苏漾也很郁闷,如果师兄在师兄一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且还可以顺便替自己解释了。两人从楼上走到门口,苏漾重新组织了语言,斟酌道:“我怀疑,乔金是不是在杨义脑海中植入了一个叫乔金的人格。” “卧槽……”余孟阳傻眼了,哭丧着一张脸,“我今晚不敢自己睡了。” 苏漾失笑:“放心,有温总在,你也没机会自己睡。” 余孟阳:“……” …… 回到警局,苏漾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和李肖然和柯顾都说了。 “我其实有个建议。”苏漾捏了捏鼻梁,让自己清醒一点,“这事分开来审会更好一点,案件归案件,杨义的心理状况是另一件事,如果我们专注于他的分裂的人格,审不清楚这个连环杀人案。不管他杀人的时候能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案件肯定是要审明白的。” “对。”李肖然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样的想法,现在杨义的状态太混乱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