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却凭的想着脱离,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无论如何,他还是要进去通报主簿一声的,毕竟这涉及到制宪大人府上的事,饶只是个小小婢女,那也不敢大意。 没过多时,那衙役便匆匆进来,开了侧门请苏倾进去。 进门没走几步,便到了仪门处,衙役令她在此等候,待主簿大人处理好,自然会遣人过来通知于她。 苏倾谢过,便立在仪门处静静等候。 她本以为消档子很快,最多不过一两刻钟的事,可没成想,这一等就等了将近半个多时辰。 她的心便开始有些焦躁了。目光便开始频频往远处堂内的方向探去,心里头也七上八下,她不由得揣测,为什么这么慢?可是卖身契上有什么问题,还是少了什么程序? 正堂前有块戒石碑,戒石碑上刻着“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16个大字。字字着力,笔笔精到,令人望而生畏。 苏倾目光从每个字上扫过,渐渐地,一颗焦躁的心安定的下来。 堂内主簿的心此刻却不□□定。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事,不过是小婢女消档子这么个芝麻大点的小事,随手就能给办了。便是懒得搭理了,随便往那一搁,哪日想起来哪日办便是。 可这小婢女却是出自宋制宪府上的,这情况就不一样了,涉及到他们顶头上司府内的事,便是丁点的小事,都容不得出半点岔子。最起码,这岔子不能出在他这。 出于谨慎的原则,他便令衙役赶紧驱车去宋制宪府上确认一番。虽他也知这小小婢女,断不会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在此间事上作假,可官场沉浮这么些年,根基浅的他能做到府衙主簿这一位置,靠的就是谨慎二字。 待到那衙役回来,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 “秉大人,属下先是去的宋府询问。可宋老太太派人传话过来,说荷香这婢女早先已送给督宪大人,生死都是督府的人,所以她这厢便不方便插手过问了。” 主簿皱眉:“那你可去督府问过此厢?” 衙役喘口气,方接着道:“去问过了。可督宪大人当时并未在府上,督府上又没有管事的,所以属下就一直在那等了半个多时辰,直待督宪大人身边的福爷回了府……” 主簿忙道:“那他如何说?” 衙役苦着脸:“福爷问属下,那卖身契上的立卖字人是谁?属下便道是宋府老太太名讳。然后福爷就说,既然是老太太的人,那么就跟督宪大人无干了……属下便也只能回来了。总不能再去宋府问老太太罢?” 主簿沉吟思索,这消息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了。 越想此事越有玄机。 主簿后背也隐约冒了层虚汗,心里暗暗庆幸。还好他出于谨慎令人多去问了嘴,否则这要冒冒然的将事给办了,指不定此事就得让他给办岔了。 在等了一个多时辰后,在苏倾的望眼欲穿中,终于等来了前来通报的衙役。 “这位姑娘,让您这厢先回去罢,主簿说了,让您待个三五日的功夫,再过来。” “三五日?”苏倾怀疑的看着他:“消档子需这么久?” 衙役不悦道:“您当消档子容易呐?三五日已算快的了。” 苏倾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若是他早就知道消档子时间久,又何必让她进来等?何不一开始就让她回去等个三五日再过来? “那……”苏倾呼了口气,然后看向他:“那么敢问大人,我可否将卖身契取回?” 衙役怔了下后,却是横眉倒竖,颇有些色厉内荏的叱喝道:“你休得在这无理取闹!此乃官府重地,岂容尔等在此撒野,速速离去!”语罢,不由分说的将她推出了官府大门,然后重重的将大门阖上。 苏倾踉跄的倒在府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