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过得很热闹。 it霸总孟随从中关村回来了,虽然随身带着电脑,动辄坐在窗边敲上大半天,手边一杯铁观音,对客厅里的电视声、谈话声充耳不闻。 但霸总能坐在家中过年,实属不易了。 不断有人上门拜年,给爷爷送来年节礼,小坐十分钟,寒暄过后就离场。 当然,寒暄途中,不忘观赏一下昭夕,顺便讨个签名。 昭夕略窘:“我都不演电影好多年啦。” 幕后工作者还替人签名,实在有点小尴尬。 谁知道对方嘴上抹了蜜似的,“不不不,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不落的太阳,木兰forever。” 另一边,陆向晚和爷爷很谈得来。 毕竟老爷子就爱操心家国天下,而新闻工作者掌控所有一手消息,两人谈的风声水起、满面红光,活像今天过后,会影响全球经济状况的策略即将在地安门的胡同四合院里诞生。 昭妈妈和昭爸爸坐在一处,偶尔看看电视节目,再点评一番如今的电视剧不知所云。 批评着,失望着,憧憬着,展望着,旧的一年就这么过去。 过年了,家里的阿姨也回老家了,吃过饭后,洗碗的重任总要有人扛起。 陆向晚是客人,哪怕她主动说要承担,也绝不被昭家接受。 于是孟随和昭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装死。 爷爷慢条斯理说:“要不,你俩猜拳?” 孟随反应很快,抱歉一笑,“我有个紧急会议要开,就在五分钟后。” 昭夕也不甘示弱,“我生理期,今早刚到,不能沾冷水。” 孟随:“家里有热水,不妨碍你洗碗。” 昭夕:“你是大老板,开会时间挪后也就你一人说了算。” 最后爷爷从墙边拿起拐杖,朝着两人各砸一下。 吼孟随——“你,洗碗!” 瞪昭夕——“你,擦碗!” “……” “……” 兄妹俩凄凄惨惨戚戚,只能一笑泯恩仇,一边洗碗,一边吐槽糟老头子坏得很,这么大年纪了,下手还这么重。 客厅里,爷爷倒是很放松。 “昭丫头也是有对象的人了,合该早点学会做家务,即使不指望她将来当个贤妻良母,好歹会做不做,和压根不会做,也是两回事。” “小随心高气傲,外面的人吹他几句年轻有为,就更不知天高地厚了。也该有人教教他,一个人有多大本事,不在于能一直保持高高在上的样子,而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知道什么时候该刚强,什么时候该放低身段。男子汉也要有侠骨柔情嘛。” 陆向晚忍俊不禁,“爷爷说的是。” 侧眼再往厨房瞄,即便看不见那个身影,心也飞远了。 她想,其实孟随就这样也很好。 已经够好了。 * 另一边,程又年的家中也很热闹。 从北京到津市,高速路堵堵停停,停停堵堵,到家时已近黄昏。 父母闲不住,已经迫不及待出门来迎接了,一同出来的还有姨妈和侄子小丁。 姨妈前些年离了婚,自己带着儿子过日子,未免艰难。程又年的父母这两年都邀母子俩一同来过春节,平日也没少帮忙。 见儿子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程妈妈又是心疼,又是高兴,“人回来了就行了,还这么见外,买什么礼物啊,又不是外人。” 年仅七岁的侄子小丁倒是眉开眼笑,接过礼物,脆生生地说:“谢谢舅舅!” 进了屋,爸爸主厨,妈妈把礼物拿进了书房。 好奇心重,她没忍住拆了礼物,惊讶地发现和往常不太一样。 往常程又年带东西回来,或是项目上买到的纪念品、特产,或是糕点、腊味一类的年货。 可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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