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横,“其实我今天来,不是想说刚才那些。” “?” “昭导,我知道我的表现让你不满意,但我是诚心诚意的。” 事态的发展令昭夕捉摸不透。 林述一说他其实不是为了军须靡这一角色进组的—— “当我得知导演是你,才央求经纪人和公司为我争取这个角色。” 然后表达自己对她的倾慕—— “几年前我看了你主演的《木兰》,惊为天人,但你拍完《木兰》之后就转型做了导演,我一直很遗憾不能再在银幕上看见你。” 最后画风一转—— “我们年纪差不多,我能叫你昭夕吗?” 不是,您这转折是不是有些生硬了? 昭夕先是一头雾水,接着有些怀疑,最后恍然大悟—— 万万没想到,他那屎一样的演技,折磨了她一整天不说,又被他从片场带到了酒店。 林述一“含情脉脉”望着她,倾诉衷肠,再以浮夸的演技,一不小心按灭了墙上的开关,室内灯光骤灭。 漆黑中,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昭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几个意思? 这狗东西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你想干什么?”她不动声色地问。 耳畔传来林述一深情款款的声音“我只想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她想做的事?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有一个。 下一秒,昭夕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人给轰出了门—— “滚。” 程又年从电梯里走出来时,看见了一只女人的脚。 秀气小巧,光润如玉,乍一看像是在发光。 它踢飞了酒店的一次性棉拖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命中谁的屁股,踹得人一个踉跄。 程又年脚下一顿,听见脚的主人说—— “自荐枕席?问过我感不感兴趣了吗?” 那不可一世的劲儿,隔着半条走廊都令人印象深刻。 程又年停在电梯间,进退不得。 他才刚从工地上回来,风尘仆仆,本欲回房就洗澡休息,哪知道深夜还有人在走廊上闹腾。 十来步开外,林述一好不容易站稳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遭受了这种待遇。 “你居然踹我?” “踹你怎么了?”昭夕气定神闲,弯腰拾起拖鞋,拍了拍,重新穿好,“怪道演技糟糕呢,成天脑子里就是些龌龊念头。不把精力用在演戏上,偏拿来走旁门左道。” 要放在一年前,林述一只会灰溜溜走人。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爆红之后,哪里受过这种屈辱?人一旦飞黄腾达了,就没法忍气吞声。 他站在原地,咬牙道“昭夕,我为什么来找你,你难道不清楚?” 听出他话里有话,昭夕眼睛一眯,“什么意思?” “谁都知道你好这口,你拍前两部电影的时候,不是还和男一男二打得火热?难道我不如他们,到我这儿就不行——” 不等林述一把话说完,昭夕重新摘下右脚的拖鞋,照着他重重砸了过去。 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肺都要气炸了。 亏她还以为自己能雕成朽木,这种垃圾还雕什么雕?垃圾回收站都不会要他。 想说什么,可对象是他,一个字都没必要。 昭夕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 “林述一,如果明天在片场,你的表现还和今天一样,你就等着滚蛋吧你。” 林述一又惊又怒,“我可是签了合同的!” “那又怎么样?” “我滚蛋可以,你得赔违约金!”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