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喷到了。 脸面啊! 堂堂东厂督主,朝堂的大太监,阉党代表人物,被这么喷,他觉得很难受。 可他…… 看了看围在江平身边同样面无表情的天尊四侍,又想了想马车外面魔门十几位大宗师。 嗯,年轻人脾气暴躁点,可以理解。 反正又没外人看到。 这里的人都不是多嘴的人。 海公公这样安慰自己,而后苦笑道: “江老弟啊,咱家也不知道秦人动作竟这么快,如今临淄城已经叫他们控制起来,消息根本传不出来。 咱们的人被困在城中,虽说没有消息,但以他们的本事应该不会被秦人抓住,暂时是安全的。 而且秦人也根本抽调不出那么多人手来围剿我们的人。 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去镇北军先锋营,只要我们的大军率先攻入临淄城,我们便不算输。 一时的输赢算不得什么。 到那时候,我们也能重新恢复联系。 若是江老弟的人真出了什么事,那就…… 你要怎么做,咱家就怎么做!” 海公公知道江平其实紧张的是他的那个小秘书,铁傲的女徒弟,他的师姐——无情。 要知道,最开始江平只带了无情一个女人,便可想而知他们之前的关系。 而且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待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背地里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想,海公公更加理解江平的怒火了。 男人嘛,都是下本身占据本能。 还是咱家好,烦恼根一去,万事皆休。 海公公颇为自得的想到。 “好!” 江平狠狠地吐出一口恶气道: “那我就再多等几日,公公怕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我实话跟你说,我现在的情况已经没几年好活了,谁敢让我不痛快,我就让谁死得很痛快! 别说是陛下来了,就是武林神话来了都保不住! 我说的!” 说罢,江平气血一涌,面色涨红,而后猛地剧烈咳嗽起来,不多会就咳出血来。 江平接过一旁眼中满是心疼的程琳儿递来的手帕随意地擦了擦嘴唇,鲜血让他的嘴染上了几分妖异的红色。 “那个……呃,江老弟,你好好休息,有消息了咱家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海公公见江平吐血,又听到江平的发泄似的宣告,心中猛地一跳,忙不迭告辞道。 他最怕的情况发生了。 他不怕江平搞事,也不怕江平对他不客气,不拿他当上司,就怕江平发疯。 一个将死之人,谁都不能指望他保留多少理智。 真疯起来,那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疯子手里还掌控着一股足以同归于尽的力量。 而且真到了那时候,海公公可以保证。 自己一定死在江平前面。 “呵,公公慢走,恕不远送!” 江平坐下,靠在软垫上,发出沉重的喘息。 海公公听来却好像死亡的钟声,他浑身寒气大冒,走出马车后脚下都差点踩空。 也就是这一下,海公公脑海骤然一片清明,灵光乍然闪现。 他明白了! 江平为何受伤之后,性情转变如此巨大。 恐怕是真如他所说,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而就他这些日子的观察,江平的身子状况确实是出了很大的差错。 有时候江平就算是在他面前说了几句重话,多用了些气力,他的心跳就好像铜锣一样在他耳边响个不停,这哪里还像一个武功高强的武者。 即便是一个不同武学的七旬老者,只要身子稍微硬朗些,也不会连说话都变得这么辛苦。 而且看他刚才咳血的样子,怕是旧伤一直未愈,拖累他的恢复速度。 也有可能,他永远不会再恢复了。 只要有一个怀疑,无数的疑点就会自动浮现在脑海中。 江平自受伤之后,除了他的女人之外,就再没有一个人能够近他十尺之内。 便是他,每次同他说话的时候,也要隔着天尊四侍。 以前的江平每次兴致一起,可不会在乎他们之间什么关系,攀肩搭背都是寻常之事。 这时候海公公脑海中也顺理成章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要是江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