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旬笑得差点毫无顾忌的拍起桌子来,“难得,难得,好些年没见你俩斗嘴了,功力不减当年啊。老九啊,你这些年修身养性的功夫还是不到家啊,说起来,有闲功夫你真该去向咱们军师取取经,罗将军都要拆营帐了,军师都还能巍然不动呢。” 云九看着这两人,越发觉得牙疼了,这俩兵痞子,就该老死在西北,至少没有他们在眼皮子底下晃,他能多活几年。 云恸惯常见之,倒是对两人这般模样习以为常了。 他进了些膳食,此刻腹中七分饱,便放下了筷箸,孙敬叮嘱他修养身子少饮酒,他便滴酒也未沾,安静的坐着看他们说说笑笑。 “说起来,自从罗夫人过世之后,也就军师还能镇住他了。”当年的罗夫人,也是个闻名三军的能人啊。 “可不,这营中要是没有军师,罗将军估计要上天。” “我看也差不多,幸好有军师在。”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后来又一起跟随先云王上了战场,再后来辅助小主子便一起去了西北,这些年惯常在军中,脾气秉性都相差不远。 可在云九看来,就是两个兵宿子臭味相投,听到那越来越不像话的闲扯,云九一左一右瞪了两眼,“什么乱七八糟的?罗夫人那是母老虎,军师难道也是母老虎不成?” 结果两个兵痞子一听,如出一辙的伸手摩挲这下巴,掀起半截唇角,点点头,云旬接话道,“还别说,听你这么一说,军师那样还真有点母老虎的潜质啊。” 云九怒道,“……混账东西!如此这般非议军师和罗将军,成何体统?” “也,老九,好多年没听到你这一声混账东西了啊!”云旬颇为怀念的笑道,“不过我们说的可是实话。” “可不,军师那比罗夫人那正宗的母老虎还要有威慑力,你看,如今罗夫人也过世多年了,军师呢,也独身一人,说不定两人什么时候就成其好事了呢?”酒一喝高兴,又在府中,云德嘴上一时就少了把门的。 “云德!” 云九听到这话,心惊胆战的厉喝了一声。 云德被这一喝,脑袋一懵,下意识的朝上座的云恸看去,云旬这也才反应过来,他们的话似乎触及了小主子,两人呐呐的对视一眼,惴惴不安的坐端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倒是云恸,见他们如此不安,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你们说你们的,无碍。” 之前他是没有放下心结,总觉得男子与男子是违背伦常,即便是如今,他也并未完全将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情爱视作平常,可到底也不会如之前那般避若洪水猛兽。 他与那人之间,如今彼此心意相通,其实跟寻常夫妻也并无多少异同。 “主上……” “不过说笑是说笑,这些话还是别当着军师和罗将军的面直言,他们若真有这个心思倒也罢了,如若没有,就徒惹尴尬是非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