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以后,眉眼舒展。 “所以,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阮轻栝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相比起我,她如果能看到你出现在她家门口,病应该会好得更快吧……”她用食指挠了挠刘海,“她家地址我用铅笔写在卷子上啦,麻烦你了哦,带情圣,带善人。” 说罢冲他摇摇手,转身大步跑掉了。 宋容屿伸手拿起怀里的试卷,一边想着赵新月竟然能进步挺大,一边用手指展开了卷子。 鲜红的22分,如胜利的勋章,映入他的眼帘。 宋容屿:“……” * 赵新月躺在床上,收到了阮轻栝的消息。 又清又甜:下午说好的给你送卷子来,但是我忽然有架要打,所以把你的卷子给你的阿屿哥哥了。 又清又甜:建议立刻洗个头,再换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呢,亲亲。 赵新月不意外阮轻栝会这么做,她在和阮轻栝的微信聊天里反复暗示自己躺着好无聊,想见到宋容屿。 阮轻栝作为她的好朋友,如果不这样做,她才会意外。 看完消息后,赵新月看了眼时间,走到镜子前。 她拧开水龙头,放出热水来,往自己脸上反复拍打,直到额头发烫,脸上显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红来,才停下这种自虐行为。 接着她重新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张阿姨”,发出了一条信息。 “张阿姨,这个月的房租您什么时候能来收呀,我只有现金,不能直接给您转账。” 张阿姨很快就回复了。 “等会儿啊,我人就在楼下,几分钟就上来。” 赵新月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让红晕消退得不那么快。 几分钟后,门铃“叮咚叮咚”响起,她挠了挠睡乱的头发,拉开了门。 一个矮胖的银发老太太站在门口,一见她这个样子就吸了口冷气:“你这孩子,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有没有发烧啊,吃过药了吗?” 赵新月再次低头看时间,抬起头来的时候,余光正瞥见楼梯拐角投下一道身影。 她轻轻地呼口气,对老太太笑了:“吃过药了,不太严重。您要进来坐坐吗?” “还坐什么坐呀,我就在门口,你赶紧把房租给我,然后回房间休息去吧。” 赵新月数钱的速度故意放得很慢,老太太等了一会儿,把头凑进来看了看,见衣服乱丢,东西乱放,就开始叹气:“你这孩子啊……要不就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吧。就算分别成家了,你也还是他们的女儿。该履行的义务他们还是得履行啊。” “知道啦,我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赵新月等张阿姨把话说完了,才一边回答着,一边拿了钱出去递给她。 “您数数,看对不对。” “还数什么啊,你又没少过我房租……我走了,你赶紧去休息吧。” 张阿姨又叮嘱了好几句,才转身下楼了。 “阿姨慢走。” 赵新月盯着她的背影消失,不急不忙地叹了口气。 她慢吞吞地反身要带上门,却忽然晕眩了一下似的,身影踉跄。头嗑在了冰冷的防盗门上,她拿额头蹭了蹭这阵凉意,才露出稍微舒服一些的表情来,将一个发烧病人的神态表演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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