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不严重快好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那天去海洋馆。”周鲤还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那天陈砚显就穿着短袖晃了一天,表面看上去姿态沉稳闲适,没想到一回家就生病了。 周鲤有些无语,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有两天了,已经快好了。”陈砚显淡定无比说,眼睛都不眨一下,周鲤十分了然他这副模样,一看就是在糊弄人。 她径直问:“吃药了没有?” 陈砚显明显停顿了下,眼神看向别处,又飞快转回来,一本正经。 “周鲤,你知道科学家研究表明,感冒是不需要吃药的,这属于自限性疾病,能靠自己抵抗力自愈,并且这样更有助于增强身体素质。” 周鲤面无表情,“哪个科学家,你告诉我?” “......” “别忘了,前两年你高烧在家的时候是我给你买药做饭把你救回来的,不是科学家!” “......” “算了,不说了,我去找点感冒药。”周鲤最后作下结论,临走前,双手叉腰用不省心的眼神盯着他,满脸嫌弃。 陈砚显懊恼地揉了揉头发。 哑口无言。 被她抓到那次把柄,可以要挟一辈子了。 周鲤用开水冲泡了一杯感冒灵冲剂,黄褐色的液体散发着热气,闻着一股浓浓药味。 她把杯子放到陈砚显面前,重重的,“陈娇娇,喝吧。” “.........”这下陈砚显忍不了了,不自然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威胁,破天荒带了窘迫。 “说了不准这么叫我!” “略略略——”周鲤朝他做了个鬼脸。 “幼稚!”他恨恨骂道。 - 进入五月,节奏骤然加快,每天就像是被上了发条,不知不觉距离那次海洋馆之行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这中间他们再也没有时间去玩过,就连睡觉都是争分夺秒计算。 周鲤瘦了一大圈,脸小下去了,看起来整个人长大不少,真正出落成了少女的模样,身上也带上几分沉稳气息,不再像以前那样蹦蹦跳跳,整日想着玩。 班里同学话都变少了很多,没有以往那样吵闹,大部分时间都是埋头复习,一整天坐在椅子上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几乎不挪动,脸上黑眼圈几乎是每个人的标配。 六月份,高考近在咫尺,考前一天陈砚显还在给她划重点,满满一份数学题目,周鲤全部做完和他对完答案之后才上床休息。 一闭眼一睁开,就要上战场。 周鲤吃完周母给她做得油条鸡蛋,临行前仔细检查了文具和准考证,背着书包由周父亲自送到考场。 这次考试大家都被分散了,周鲤抵达时没在校门口看到熟悉的同学,于是站在一旁角落拿出小册子,抓紧时间多背几首语文古言,争取能多拿两分。 上午下午两门课,考完出来,周鲤只感觉胸口砰砰直跳,走出校门像是在梦里,整个人恍惚轻飘飘的。 她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数学最后几道大题,第一次,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没有焦头烂额,苦思冥想,反而如同打通了关节,迅速落笔,一口气从开头算到最后答案,望着写得满满当当的试卷还有些回不了神。 那些题型都有一种熟悉感,其中有一道更是和陈砚显昨晚发给她的一模一样,还有很多只改动了某些地方,看起来不相似却都是一种解题方式。 整张试卷周鲤全都答完了,虽然有一些是蒙的,但这次的感觉,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好。 她迫不及待想要告诉陈砚显这个消息。 “陈砚显!你是神仙吗?!这些题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