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特殊玻璃建筑而成的花房。 面积很大,占地一亩多,里面有各种植物,还有一些鸟啊、蝴蝶之类的。由于长年恒温,一年四季花开不谢,绿树长青。 连翘推门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了秦琛。 秦琛围着围裙,站在案板前,一手拿着瓷碗,另一只手拿着捣杵,正在捣着什么。 “秦琛!” 她穿了件嫩绿色的裙子,和大厅挂着的巨幅油画中那裙子非常的相似,乍一眼看去,感觉还像他们在这里渡蜜月的当年。 他的妻子真的非常的妖娆、迷人。 秦琛伸手,示意她过来。连翘乖巧伸手恁他牵了,偎在他身边。这才看到他正在捣葡萄。 秦琛在温室无土栽培了一种葡萄,四季都可采摘,只是产量极少。她问:“这就是小兽要吃的葡萄泥?” 秦琛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仍旧捣着葡萄泥,轻‘嗯’了声。 连翘四下看了看,发现桌上有个平板,而平板正显示着整个温室的监控。某一处的监控中,正显现着小兽的身影。 胖乎乎的小家伙,趴在地上,抬着头,好奇的看着树上停着的一只蝴蝶,他对着蝴蝶‘啊、哦’了两声,还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 这样子,真是可爱。 连翘看着看着就笑了。 接着,小家伙扶着树颤微微的站起来,伸手去抓,蝴蝶受了惊吓,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小家伙的眼睛眨了两下,小嘴‘哦、呵’了两声,好奇的看向蝴蝶飞走的方向。 “秦琛。” “嗯。” “这半年,辛苦你了。” 秦琛停止了捣泥的动作,将捣杵点在了连翘的鼻子上,她的鼻子沾了点葡萄泥,然后他低头在她鼻子上轻舔了一下,说:“你可以补偿我的辛苦。” “比如说……” “肉偿。” “秦琛。我在说正经事呢。” “肉偿也是正经事。” 连翘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感觉你的功力比原来又精进了一层?” “床上的功力吗?” “秦琛。” “赖皮的功力?” 连翘无语,打算不和他说话,找小兽去。男人却笑着拉了她过来,说:“你是问我的武功?” “嗯。” “知道蚕破茧成蝶吧?” “知道。” “我就是那只破茧成蝶的蚕。” 武侠小说看了不少,大抵上也有破茧成蝶一说。秦琛历经两次病毒噬体,最后能够活下来,想必一如那破茧而出的蝶,自然而然绽放无限光彩。连翘了然的点头,问:“你现在仍旧在用业儿的解毒血清?” “嗯。” “小兽……” “舍不得。” 哪怕只是取小家伙身上区区10ml血,他都心疼。更何况,燕七只要一拿着针筒在小兽面前晃,小兽就爬得比兔子还快的到处躲。实在躲不过,他就泪眼朦胧的看着你,就像一只在雨夜落单了的、被雨水淋湿了的小狗狗,让人格外的有罪恶感。连燕七那种打针、抽血眼睛眨也不眨的人都下不去手。 听着秦琛讲述着小兽和燕七斗智斗勇的事,连翘笑了。但同时更多的是担心,说:“趁着小兽睡着了的时候取啊,拖着终究不是事儿。” 男人微挑眉,“你狠得下心,你去取。” 连翘想起昨晚,她想剪小兽的头发,结果小兽警惕的看着她、防着她的一幕幕,她有些头疼,抚着额头说:“小兽这么怕针,是不是经历过什么?” “十七说,小兽从出生时起就没有断过针、药,每天在保育箱中生活,每天有各种针管药剂打入他体内,不是营养针就是解毒针。” 这么小的孩子…… 连翘的眼睛不觉湿润了。 秦琛又说:“十七还说,小兽特别的乖,好像知道只有忍受住那些痛苦他才能活似的。所以,在保育箱中的他从来不哭不闹。” “小兽。”连翘的心又痛了,连声音都有点哽咽。 “他不哭不闹并不代表着他感知不到痛。可能这也是他现在极度的怕针啊、针筒这一类东西的原因。他怕这些东西又会将他送回保育箱。” 小兽之于所有人而言是失而复得,之于秦琛那就更不用说了。秦琛舍不得取小兽的血也就可以理解了。她问:“那他上次发烧?” “中医治疗外加敷贴,没有打针。” “你这么舍不得,那你的病毒可怎么办?”说着话,她偎在他怀中,伸手抱着他的腰。 之于小兽而言,他是完全不知父母的愁,只知道这方温室的美好。 因为小兽喜欢这里,秦琛为了方便他玩耍,将温室所有行走的地方铺上了地毯。 小兽体力不错,在这里一爬几乎都可以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