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恩怨,这些,从来都是纠结难解之事。 不过,也与他们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哪怕是宫本橘香他们的归宿,亦是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 若是不出意外,他们如今,已算得陌路人,往后,也再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想必,齐慎与她的想法是不谋而合,接下来,果真再未在她面前提过有关宫本橘香和瞿进他们的半个字。 很快,谢鸾因背上的伤口便是结了痂,有些发痒,她每每忍不住,齐慎便会帮着她在周围挠挠,暂解她的煎熬。 只是,挠着挠着,有时,便会走了样。 两人一个不小心,就能滚到床上去。 好在,如今寿哥儿的觉多,他又还顾忌着,不敢太过放肆,否则,谢鸾因真是羞都要羞死了,即便如此,谢鸾因也是连着好几日没给齐慎好脸色看。 相反,齐慎却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得很。 倭寇的主力已是尽数剿灭,老巢都被端了,这些年,他们累积的财富,还有置办的船只火器这些,自然也全都收归水师,由严富海规整后,再用于水师。 剩下的那些残余,已是不足为虑。 倒不如一边重整水师,借着练兵之际,将剩下的那些倭寇,还有水匪一并收拾得干干净净。 因着这些种种,齐慎还是很忙。 即便如此,他也再没有动过半分要先将谢鸾因母子二人先送回福州的意思。 这回的事情,果真是吓坏了他,他还是觉得,将他们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要放心些,否则,他只怕都要担心得不能合眼了。 他这副样子,谢鸾因倒也啐过他一口没出息,可心里,却是甜得好似吃了蜜一般。 谢鸾因他们从福州离开时,已是腊月初了,这转眼,便到了年关。 谢鸾因母子便随着齐慎一道,在军营里过了一个年。 虽然稍显清苦了些,可却热闹得很。 不说谢鸾因喜欢,就是寿哥儿,亦是玩疯了。 这么些时日的相处,寿哥儿不只与齐慎之间,父子亲近了许多,就是与这满军营的汉子们,都是一见,便笑得没心没肺。 果然,男孩子,天生对军营这样的地方就有亲切感。 谢鸾因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是满满的轻松与欢喜。 正月初八,谢鸾因收到了一份特别的新年礼物。 却是一封自北边儿而来的鸿雁传书。 是徐子亨的来信。 问候她可安好,并祝贺她新春吉祥。 随信而来的,还有一小箱子他收集来给寿哥儿的小礼物。 有长命银锁,有布老虎,有拨浪鼓,有陀螺…… 虽然都不值当什么,可全都是他的心意,而且,现在这样的时局,这些东西能送到她手里,还不知道费了多少周折。 不过,至少知道徐子亨平安无恙。 只是,却是被李雍委以重任,带兵到了辽东前线,与宁王作战。 只今年,北方却是个难得一见的寒冬。 如今,天气恶劣,暂且歇了战。 就是西北一线,也消停了些。 谢鸾因望着那信发了会儿呆,才研了墨,伏案提笔给徐子亨回了一封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