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说着,便是过来,将她从放生池边上抱了起来,她的手,被从放生池中捞了起来,本该湿的,但却感觉不到什么冷…… 谢鸾因望着那只白白胖胖的小手,恍惚过来,原来……是做梦啊! 只是这梦……好似还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才这么想着,眼前所见,忽转。 这回,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咚咚咚地迈着笑短腿,躲进了一间供佛的大殿中,门外有脚步声经过,她干脆一扭身,便藏进了那供桌之下。 帐幔垂下,遮掩了她的身形,她一扭头,却在昏暗的光线中,骇得圆睁了一双眼。 一只满是血的手,抓上她的衣袖,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拉扯着…… 那一双泛着死白的眼,紧紧盯着她,青紫的唇僵硬地一张一合,“救……求……求求你……救我家……少主……” 少主? 小小的谢鸾因惊愣地将目光转向供桌下的边缘,那里,躺着一道身影。 是个男孩儿,亦是一脸的血污,只一双眼,却好似天上最亮的星子一般,闪烁着,将她望着……四目相投,心头,陡然便是一阵颤动。 “少主……” 恍惚间,又一记轻唤,带着满满的无奈和不赞同,破开脑海中的重重迷雾,让睡梦中的谢鸾因不由得皱起了眉。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就按我的意思去办。有些话,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一把沉冷轻寒的嗓音随之响起,却是熟悉的。 太熟悉了。 熟悉得足以将谢鸾因从那重重的迷雾中拉扯回来。 齐慎进得门来时,恰好瞧见床上睡了大半日的谢鸾因迷迷糊糊睁开眼来,便是连忙上前道,“你醒了?” 语气轻柔,带着两分小心翼翼。 在这船上,他的阿鸾好似成了一尊易碎的瓷娃娃,总得用上十二分的小心来仔细对待。 谢鸾因面上展开一抹笑,“迷迷糊糊听到你在同人说话。” “这么说,还是我将你吵醒了。”齐慎笑应,抬手将她连人带被抱了起来,放在膝头上,“明日便到济宁了,终日在船上也是难受,我让他们靠了岸,停船一日,咱们到岸上去逛逛。” 谢鸾因杏眼忽闪,抬头将他望住。 齐慎笑道,“怎么了?” 谢鸾因摇了摇头,“没什么。能上岸走走,自然是好。” 她知道,他都是为了她,她终究,还是成了一个累赘。 第二日,船果真在济宁码头靠了岸。 齐慎带着谢鸾因去岸上逛逛,也允了其他人一道放松放松,只日落前,得回到码头。 济宁因着京杭运河的关系,南北贸易往来,发展一直不错,也算得一个工商贸易的经济中心。 即便是在这样的乱世中,还是热闹得很。 商旅行人往来如织,摊贩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齐慎领着谢鸾因尝过了熏豆腐,又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最后,在一家酒楼里尝了尝出名的孔府宴,最后,又买了满满两提的孔府糕点,这才转身往码头走。 在船上这么些日子,又是日日难受,今日,能够上岸,而且,在一个全然陌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