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裴子青忍不住跟他表白、五年朋友一天掰了的惨案。 秦政不知道魏寅庄到底烦他烦到哪个地步,很踌躇,善解人意道“我亲你,你会觉得恶心吗?” 魏寅庄喉结动了动,脸色发白地看着他。 脸色这么差,秦政哂笑“我忘了你现在疼,又没忍住拉着你问这问那这么多,对不起,你准备怎么养伤?在这里还是在哪儿?” “你们这样的人受伤了我也帮不上忙,”秦政诚实道,“如果你需要静养的话,我就先走了,如果你需要一个跑腿的,我能帮你拿个东西什么的。” 秦政吸了吸鼻子,低头看了一眼脚尖,不太确定地说“但我留下来,可能会忍不住碰碰你这儿碰碰你那儿的,以前的习惯还没改过来,你要很介意,我也现在走比较好。” 魏寅庄急促地喘了口气,声音哑得变音“秦政。” 秦政不知道为什么魏寅庄只肯叫他名字又不肯继续向下说别的,魏寅庄从没在他面前是这副模样,像快死了的重症病人一样,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秦政想不明白,又猜魏寅庄现在可能实在太痛了,他在这里喋喋不休真的碍事,也可能是魏寅庄总归和他当过恋人,难听的话说好几遍也没什么意思。 魏寅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不会说第三遍。 “滚”字说了两遍了,秦政该有点自觉。 秦政碾了碾脚底的泥,笑了,自己铺了个台阶下“行吧,我确实帮不上忙,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养伤……你很厉害,我信你可以过完所有劫数,成最厉害那个,加油。” 魏寅庄仍然盯着秦政。 这个傻子要走了。 不会再回来。 符合魏寅庄原本的预计,他早知道的。 但当秦政出门,魏寅庄看见秦政在外面和不知道哪个人笑嘻嘻地商量他们怎么做、什么时候做,像以前秦政赖在他身边嬉皮笑脸地和他商量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不能做一样。 一刹那他什么都忘了。 只想带他回来。 可他不能。 哪怕心脏疼得他喘不上气,他几乎再没办法这样佯装无事发生、佯装不在意地支撑住自己站在秦政面前,心智在崩垮的临界线—— 可他碎裂的骨骼、破败的皮肉、害损的经脉,都在用毁损他躯体的疼痛来警告他 不能。 他现在什么都给不了秦政,拉住秦政,他没有什么能为秦政做的,连秦政最简单的要求他都做不到,他不该再牵连他。 秦政的欲求,他都无法满足。 从鬼魇栖居的深谷到元机子有意引他来的这处道门禁制处,一路下来,现在能佯装不痛不痒地站在秦政眼前,已经耗尽了魏寅庄所有剩余的真气。 他撑不了太久。 他只能看着秦政走。 他也只能看着秦政走。 气血混乱,一口血骤地涌上来。 魏寅庄不能说话,只冷冷地注视着秦政。 秦政叹了口气。 魏寅庄自始至终除了他的名字,没说过其他话,大概是默认了他现在走。 估计这次走,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和魏寅庄见面了,除非魏寅庄又有什么事主动来找他,不过几率约等于零。 日暮了,秦政大概要骑一晚上自行车。 他想起以前在第一个世界也是晚上骑自行车结果山路迷踪,后来魏寅庄把他找回来了。 秦政有点怀念,笑嘻嘻地亲了亲魏寅庄。 他犹豫了一下,舌尖往里面探了探,魏寅庄嘴唇在发抖,好久,才开了牙关,死死盯在秦政脸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