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寅庄按下秦政,让他跪坐在面前,摩挲过他嘴唇,微微垂下眼,看不出表情,语调漫不经心“刚才舔的开心吗?” 都是男人,秦政秒懂了魏寅庄的意思。 但他必须装没听明白,干巴巴道“还行吧,挺甜的。” “甜?” 秦政一震“冰激凌甜。” “甜食吃多了不好。”魏寅庄露出笑,他模样天生生得冷冽,笑起来总有种讲不干净的玩弄的意味,“总要吃不甜的东西。” 秦政不敢吱声。 魏寅庄起身把融化掉的冰激凌丢进垃圾桶,抽出一张湿巾细细擦拭着沾染上奶油液滴和从口腔中带出的、已近半干的水液。 他走过秦政一边,从桌上揭起一张试卷,翻阅过正反面又压回去“第一道、第四道、第八道选择题错了。” “……是吗?” 魏寅庄将试卷压回,垂眼看着他“作业和惩罚,今晚选一个。” 秦政倒吸一口冷气。 语文害他。 假期第四天。 清早。 秦政一大清早就窜出了旅馆,以晨练、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写作业为由留了一封信,趁着魏寅庄去洗漱的功夫,背上书包坐上了前往不知名方向的电车。 他要和魏寅庄绝交,以后老死不相见。 单方面偷偷绝交,等时间久了以后再自然而然发展成双向绝交。 秦政忧愁地坐在车座位上,顶着两个黑眼圈,怀里是他的文言文全解。 他以后不想再见到魏寅庄了。 昨晚他失眠了。 经历过不可思议的羞耻事件后,秦政失眠整夜。 到现在,他还处于一回想起来就会头脑发热、再也不想和魏寅庄见面的状态。 秦政也不知道要去哪,就看着人多,随便下了一站。 张望了几分钟,秦政随机选定了一位面色严肃、孤身一人的老大爷,偷偷跟在他身后,前往第一个目的地。 老大爷沿着街走出几百米,拐了个弯,一脚践踏进了路边的草坪。 秦政停了下来。 他不能践踏草坪,在外旅游,不能被抓罚款。 但秦政观察了好一阵,却发现草坪上根本没有疑似标注“禁止践踏”的标识,几十米外还有一群小豆丁牵着手追着蝴蝶玩。 于是秦政也一脚踏了进去。 这里好像是处公园。 脚踝高的青草绵延出了几百米,一侧是平整宽阔的石板路,路边伏着远远望去色泽湛蓝的河流,沿河垂着稀稀疏疏的树木枝叶,树木枝叶下浮着几艘漆彩的观光船。 阳光很亮,天气还热。 成片的穿着校服的小学生成群的鸟儿一样呼啦啦跑过,嘻嘻哈哈。 秦政从草坪走到石板路上,一路慢悠悠地向前走。 但走着走着,秦政在脚底下看见了一件藏青色的衣服。 秦政捡起这件衣服,扑了扑上面的灰,打量了一下 好像是件中学生校服,改造过的西装制式,右胸襟印着白鸽衔绿枝的刺绣,像是校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