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愣了一下。 他总觉他与魏寅庄间很不一样,他从前以为魏寅庄是个道士,可道士还有道观辈分传承,魏寅庄连周围能聚集在一起的人都没有,遑论师门。 秦政早预感过魏寅庄这样的人应当不会有太多亲近的朋友,可现在来看,魏寅庄更像长久的孤身一人。 秦政没想过魏寅庄的过去,现在也无意刨根问底—— 只是有点难过。 “唉,”秦政叹了口气,光脚从沙发上跳下来,叭叭叭跑到爷爷身边,从后面抱了抱他,“你说别人都各自有道,那你们的生活岂不是很单调,也没有什么情谊深厚的交际。” “习惯了。” 秦政吸了吸鼻子,很忧虑“我天天说这么多话,你以后会烦我吗?” 魏寅庄笑了“我烦你你就会少说两句吗?” 显然—— “不会。”秦政斩钉截铁,“但我每天说话字数上限是一定的,如果你不愿意我跟你说,我找别人消磨时间也能维持生活。怎么……” “样”字没出口。 秦政被爷爷打了一下。 秦政愤怒地咬在魏寅庄脖子上,决定互相伤害。 他向下伸手,但手探到魏寅庄小腹的时候被按住了,不过魏寅庄另一只手握着茶杯,秦政便从另一侧用另一只手迅速地拉开了他拉链,手指上顶顶开了他腰带扣。 秦政弄着他,眨了眨眼“你以前真没做过?” 魏寅庄握紧茶杯,喉结动了动,死死盯着他。 “你要没做过,”秦政眼睛亮晶晶,“那你岂不是当了好久的处男?” “……把手拿开。” 秦政拉下那层薄薄的布,用肩膀撞了撞他“爷爷你怎么做到的?” “秦,政。” 秦政不以为意,反正要被搞,现在被搞和待会儿被搞也没区别,嘴上能损魏寅庄的他能想到的一句话都不能落“你是只喜欢男的,还是男的女的都喜欢?这么多年来,真一个愿意跟你上床的人都没有?” “唉,”秦政笑了,一边弄他一边亲了亲他,“我对你好不好?” 人可以虚。 但话不能少说。 魏寅庄一动不动,压抑、低微地喘着气,神色冷冽,可握住茶杯的手指都捏得发白。 倘若弱化几分他的眼神,他简直像一个看着学生抄书的夫子“你今晚不复习语文了吗?” 秦政一下被戳了软肋,回想起“者”和“师师”间不可描述的肮脏故事对他的压迫,萎了“我现在就去。” “那松手。” 魏寅庄今晚居然这么克制? 秦政愣了好久,一时喜不自禁,还有点讶异“你要去自己弄出来吗?” 爷爷还是那两个字“松手。” “好好好,”秦政立刻松了手,手掌心还在魏寅庄裤子上蹭了蹭,“我马上去背文言文,爷爷你好了以后记得出来给我画句读……” 还没比比完。 秦政被推倒在沙发上,面朝下。 他及时撑住了,离他下巴前方不足二十厘米处是他的语文上别着一支开盖的碳素笔,秦政还能看见那张今天下午上语文课他没忍住写的数学作业纸夹在“师师”的前一页。 刚看了两眼,身后丢过来一本笔记本。 秦政跪在沙发上向后扭头“干嘛?你……你脱裤子干嘛?等等,等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