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自己帐中。搁在吕徵看来,这种强买强卖的手段,本质上与南蛮贼人没什么区别,不都是强盗? 不过这位夫人认命了,吕徵也不好说什么。他不喜欢这世道,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面对巧取豪夺的恶贼都是可怜的弱势群体,最后还要认命将对方当做“天与地”,着实是很可笑。 吕徵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两兄弟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酒过三巡,喝得面红耳赤,说话也开始大舌头了,声音听着含糊,嘴上更是没把门。 吕徵听了一耳朵,心下暗叹。 难怪安慛与这两个兄弟离心。 秘密守不住,一喝酒就什么话都敢说,时间长了,安慛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当然会生龃龉。 这两人正谈论安慛有隐疾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一人一句诧异对方怎么就怀孕了…… 不止安慛与他们三观不合,吕徵也觉得听着不太舒服。 倘若咸鱼们在这里,他们便知道为什么。 因为这两兄弟的话简直句句戳中直男癌的g点啊! 三观正常的吕徵听着能舒服就怪了。 听了一会儿,吕徵借口醒酒去了廊外看雪景,屋内的动静在他身后远去。 “落雪了?” 皎皎明月倾泻下森冷的光,吕徵身上那点儿酒意散了个干净,发涨的脑子重归冷静。 他心里藏着一个疑惑,这个疑惑与屋内两个人一样的。 安慛怎么就有孩子了呢? 孩子怎么就来得这么巧合了呢? 看安慛一整天美滋滋的,不像是假的。 疑惑归疑惑,但没有像粗汉一样大大咧咧说出来。 吕徵还是很惜命的,若是因此激怒了安慛的杀心,他死得不是太冤枉了? 他脑洞再大也没想到花渊弄了这么骚的操作,表面上为安慛谋划,背地里却想着整死安慛,更没想到花渊安排的播种机会是西昌帝姬的兄长。违背人伦的事情,思想比较正的人不会一下子想到这层,除非是姜芃姬这种观察力惊人的人精,亦或者是花渊这种严重精神分裂达人。 正想着,吕徵听到木屐踩踏积雪的嘎吱声,一阵幽香飘入鼻中。 “先生。” 柔弱的女声带着如水般的温情,那位夫人袅袅娉婷地走来,放下一盅醒酒汤。 吕徵婉拒道,“某未曾沾多少酒,不劳烦夫人了。” 他也不是单身人士,女人的暗示他看得懂,对待有夫之妇,敬而远之就对了。 “先生不必紧张,郎君正欲三弟在屋内喝酒,他们二人上了酒头,不知道这里的动静。”那位夫人笑了声,见吕徵还是敬而远之的态度,温声道,“先生莫要误会奴家了……” 夫人暗中冲屋内张望了一眼,突然将温热的醒酒汤洒在吕徵身上,提高声调,不停向吕徵道歉请罪。吕徵忍不住黑脸,抬手拂开妇人欲用帕子给他擦拭的动作,面露怒色。 “奴家行事不周,府上还有换洗的衣裳,不如先生到客院换一身,奴家安排小厮送您离开。” 吕徵隐而不发,阖下眼睑敛住眼底心思。 “那便麻烦夫人安排人领路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