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和“胖达成精”两个可能。 她难得下场表演,文武重臣自然很给面子,捧了她的场。 新年宴的气氛又恢复如初。 韩夫人见状,表情像是涂了一层石膏,变得无比僵硬,心里也浑然不是滋味。 她反省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错大概就是表现过于明显,这才让人抓了把柄。 倘若方才再谨慎一些,倒不至于出这么大的糗。 哪怕姜芃姬贴心替韩彧解了围,这事儿搁在韩夫人眼中却是打了她的脸。看似没有揭穿,实则将她的颜面撕下放在地上踩。 心口闷得喘不过气,她的面色越来越差。 韩彧道,“这般你满意了?这是新年宴,收敛着点儿!免得失了仪态,让人看了笑话。” 别的话韩夫人听不进去,但事关仪态颜面的话,她听得真真儿的。 她心中再有怨气也不敢当场发作,只能硬生生咽回去。 姜芃姬一面笑着和众人说笑,一面暗中瞧了一眼韩彧夫妇的情况。 这对夫妻似乎不怎么和睦? 不过—— 毕竟是韩彧家事,他作为男人会处理好的,姜芃姬身为外人又是主公,实在不好插手。 吃饱喝足,姜芃姬又带着众人看了好几出热热闹闹的新戏。 有的新戏温馨快乐、有的新戏纯粹是逗人笑的,类似于相声小品。 时间差不多了,她就让众人各回各家,待在家里陪着家人一起守岁。 韩彧嫡长子是头一回过这样的年,脑子里还在回味方才的新戏内容、想着刚认识的同龄人。 韩夫人坐在车厢内默不作声。 她与韩彧之间隔了好几个拳头的距离。 韩彧道,“开年之后,为夫打算将孩子送入金鳞书院。” “金鳞书院如何比得上妾身娘家的族学?”韩夫人眉头一皱,“待在那种地方学习,岂非误人子弟?” 韩彧动了些火气,他道,“恩师也在书院任教,如何会误人子弟!” 韩夫人不言语,但从她眼神和神情来看,她不认可这话。 金鳞书院又如何? 吹出来的名头,底蕴如何能与累世功勋的士族相比? 一个渊镜,如何能与族学数位博学名士相比? 偏偏丈夫还不理解她,她越想越委屈。 为了当好贵妇典范,她提拔韩彧婚前伺候过他的丫鬟,还给她们脸面,善待她们的子女。 她为了家庭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地付出,偏偏换不来韩彧的理解和尊重。 越想越气,韩夫人强硬地道,“郎君若要拿孩子前程谄媚迎上,作践谁都行,动不得妾身的命根子。” 后院的庶子庶女去那劳什子的金鳞书院就行了,反正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出,跟着一群家世低贱的贱民子女同窗学习也算埋没了他们。要是让自己的嫡出长子去,她得哭死! 韩彧气得面颊铁青。 一旁的嫡长子在低气压的笼罩下默默垂首,不敢去看自己的父母。 “此事容不得你任性胡闹!” “胡闹?任性?”韩夫人冷笑道,“郎君当真心狠似铁,要作践你我嫡子?” 韩彧道,“这不是作践,为夫深爱尚且来不及,如何会害他?” 韩夫人心灰意冷,怒急之下,她扬言要和韩彧分府而居,丢下父子两个守岁,自个儿早早歇下。 韩彧长叹,但他拿这位夫人还真没办法。 “以后去了金鳞书院,礼待同窗切不可傲慢——” 守岁之时,韩彧温声叮嘱嫡长子。 嫡长子性情温和,乖巧应下。 “嗯,儿子知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