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叔师伯,长老掌门,此地便是御灵宗了。” 一个青年男子之声恭恭敬敬地说道。 “哦,原来是在这种角落偏僻之地,难怪御灵宗千百年来都是末流小角,上不得什么台面。”一个沉稳而又隐隐慢傲地声音淡淡道。 “那是那是,小小的一个御灵宗又如何入得华虹飞大长老的眼界。在您化丹修士的威严下,只怕是信手一拂,他们全宗门就都会纳头跪地,瑟瑟发抖,无人胆敢心生违背违抗之念。”说这句话的便是刚刚前面那个青年男子,此际他正低头点首,朝着一位尨眉皓发的老者满面堆笑道。 仿似颇有谄媚讨好之意。 而这名青年男子,无独有偶,御灵宗里正好有几人是识得认识的。 这其中就包括了龙雨轩和君无殇。 “哼,这是自然。区区一个御灵宗,末流小门而已,老夫能亲自莅临已经是它天大的荣幸了,小鱼小蟹,安敢阻我也?” “莫说是让诸位掌门动手了,就算是本长老一人,亦可以叫它地动山摇,云颤川惊。” “华长老此话倒也不虚,今日我们五大掌门齐身而至,就算他御灵宗有些实力有些底蕴,那也无妨,那也无用,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南掌门言之有理,虽说战敌之前不可轻慢,但我们五大掌门一起出马,普通宗门谁可独自匹敌?至于御灵宗,不过一笑话尔,刚刚那些自称是此宗长老的人便是模样,实力平庸,不堪一击!” “诸位道友心气豪情,着实让鄙佩服,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天既然我们六门掌舵齐聚,定然不可太过于大意,否则一旦沟里翻船,绝对会颜面扫地,声誉尽毁。” “哼,什么六门掌舵?什么不可大意?蒲子义啊蒲子义,我看你是胆子越活越小了!” “就是啊,蒲掌门,他这一区区的木元宗也能和我等并驾齐驱,平肩而行?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要我看,他这为门下长老弟子‘报仇’是假,想要喝汤分羹才是真啊!” “呵呵呵呵,唐掌门此话便是稍稍过了,为门下长老弟子伸冤叫屈,讨个公道,不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若非如此,我等又何必齐聚在此,同时登门叩问呢?” 那个被唤作蒲子义的一宗之掌轻轻淡淡地开口道,言语之间,慢条斯理,不愠不火。 “那,那个……谢谢蒲掌门的助言相帮,尉感激不尽!不过眼下之计重在御灵宗,我们还是和心和力,无罅无隙的好……”可他并没有把话说完的机会,因为方才讲到一半就被另外一人强行打断道:“哼,说得比唱得好听!今日五大掌门人在此,又哪里有你‘和心和力’的余地?” “呃,这……” 面对实力强横气焰逼人的裂空门掌门,身为木元宗掌门人的尉步方只能哑口无言,吞声忍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两人名义上都是掌门之尊,可木元宗和裂空门却不在同一个层次等级之上。相比北灵州处在末流的木元宗,裂空门明显强大厚实了不少。旁的先不做计较,就单说一个宗门最高战力,没有化丹修士撑场面的木元宗自然是不入裂空门法眼的。因为对于末流和下等的宗门来讲,质的区别就是有没有化丹修士,存不存在化丹境界。有,那便高人一等,可以傲气外放,颐指气使;没有,那便矮人一截,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这什么这?你莫非是不满么?” 裂空门掌门人唐殷裂目光灼人道。 “唐掌门,话说到此也就够了,毕竟我们今日的目标可不是木元宗。” 蒲子义声音柔淡道,听起来十分的悠稳。 “哼,那好,既然蒲掌门都开口了,老夫今日就给你个面子,暂且饶过于你……若是你心中不爽,再敢顶嘴,老夫一定扭下你的脖子!!!”唐殷裂声音冷淡无情地道。 “嘁,虚伪做作,还真是你蒲子义的行事作风啊!” 说这话的乃是南霞宗掌门南卓言,他的修为境界和蒲子义相差不下,而且两人多年以来一直结有梁子,所以这说话用词间就无形中要尖锐尖酸了不少。不过这蒲子义明显就是个养气颇好的主,面对南卓言的尖刻之言,居然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依旧自顾自继续说道:“总而言之,眼下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为各宗各门逝去的长老弟子讨个说法,寻个公道,至于我们自己的内部问题,我认为可以暂且往后压一压,免得待会因为一己之私而坏了众人的正事。你们认为如何?” “嗯,我同意蒲掌门的话,真不愧是金雨山大门大派的掌舵者,考虑问题果是周全果是详密。” “是啊,实超我等太多了,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一时间“我等不及也”之声,纷纷响起,络绎不绝。 就连那个看起来脾气有些火爆的裂空门唐殷裂,此时此刻,也不禁在一旁点头附和连连称赞。 “哼,一群马屁精!” 南霞宗掌门南卓言见状撇嘴一哼,冷言笑道。 不过让人惊奇的是,这些刚刚还眼长于天的各派掌门,现下却宛若是瞎了眼聋了耳一般,对于南卓言的冷嘲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