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尚不明了,倒不如顺其自然发展下去,不到万不得已却也不能惊动皇后娘娘!” 拿定主意,谢仲举轻抿茶汤,深呼吸几口气,迅速将激荡的思绪尽数抚平了。 坐在席间,房遗爱左看看谢仲举,右看看秦京娘,苦闷之中长叹一声,索性捧着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杜如晦出门后,站在门外一边为房俊等人把门,一边对小二吩咐其了所要菜肴、酒水。 三楼上,一众文人见堂堂宰相竟亲自出门点菜,不明就里的他们,心中对“何足道”的怨气更甚了几分。 “哼,好一个狂妄的布衣榜首。不过是前日被万岁赏赐了龙衣、御马,转眼就摆起了架子来!” “我听说何足道与长乐公主两情相悦,想来此刻他早就已经自认为是皇家驸马了吧?” 文人猜测、不忿的话语,无意间戳动了长孙津的伤心处,联想到自己那苦命的大哥,长孙津心生奸计,打定主意要火上浇油,将众人对房遗爱的不满,再行推上一层楼! 饮下一盏水酒,长孙津故意长叹一声,引人注目,接着喃喃道:“不瞒列为公子说啊,何足道当日在太白山的确胜过我兄长,但他不该在长乐公主面前搬弄是非,将我兄长贬低的一无是处。” 说着,长孙津苦笑一声,继续说:“大家可曾知晓长乐公主与我兄长早有婚约?” “知道啊,我曾经听父亲说过,万岁为了长公主订婚一事,还在万花厅大宴功臣来着呢。” “对啊,当日恰逢何足道在陈国公府上写下《侠客行》,此事我记得真真切切。” 得到众人回应,长孙津拍案叹息,恨声道:“只因何足道花言巧语迷惑长乐公主,长公主这才会与我兄长退婚。想订婚一事满朝皆知,何足道此举实则是在打我长孙家的脸面!” 见长孙津搬出阴谋论来评说“何足道”,一位生性秉直的文人摇头反驳道:“诶,长孙兄莫要如此。想这男女之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何足道虽然性情顽劣,但一身才华却是有目共睹的。” “兄台可曾想过,长公主女扮男装进入国子监攻书,何足道不明就里却是如何知道的?”说着,长孙津仰头喝下一杯酒浆,苦笑道:“何足道一定是买通了宫中内侍臣,这才会有目的的接近长公主!” 听闻长孙津的话语,一众文人才子面面相觑,他们并非国子监中的生员,对于李丽质与房遗爱相识之事并不了解,此刻被长孙津用话语绕来饶是,确是有些懵了。 几人交谈间,杜如晦吩咐过小二,转步进入了雅间之中。 望着杜如晦离去的背影,长孙津借此大做文章,道:“众位仁兄请看,杜丞相诺大年纪又是有病之身,何足道身为弟子怎能忍心让恩师外出奔波?何足道的金针法独步杏林,杜丞相久病在身怎不见他前去医治?而是单单为房丞相诊病?此刻想来何足道言语顶撞了房丞相,这才会转投杜丞相门下吧?身为弟子怎能酒醉后以恩师子嗣劣迹为话柄,用来怄气老师呢?!” 长孙津有目的性的中伤“何足道”的言语,说得众位文人才子心怀激愤,恨不能立刻冲进雅间与“何足道”理论一番。 “是啊,何足道既然医术高超,怎地忍心见恩师饱受病痛折磨?” “搬出房俊的劣迹来怄气自己老师,想来这与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房俊纵然行为不端,那也是人家房府的家务事。何足道为何敢口出狂言?还不顾尊卑殴打从三品的银青光禄大夫!” 见众人的情绪被引动,长孙津窃喜一声,随即捏造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抛给了义愤填膺的醉酒文人们。 “几位可曾听过坊间谣传?何足道所做诗句尽都是跟随一位山野老翁学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大感惊骇,望向长孙津的目光中狐疑占据了绝大多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