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老祖是真对昨天那事动了怒,可他却没个能发泄的人。意识到真是误会之后,他家与容家之间,谁对谁错就全说不清楚了,他要面子,就发不了脾气,最后想着要敲打他这诡计多端的孙子时,语气就重了些。 牧云闲上前去,站在他身前,淡笑着为自己申辩了一番:“我这样做,其实还是为了侯家……” 侯平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等着听他如何诡辩。 牧云闲接着道:“当时我回来,听了母亲和我说起卿卿那事时,事情已经是盖棺定论了。我隐约觉得不太对,探查了一番,发现了些线索,就告诉了外公那里……” “你外公听了你的线索探查出了真相,然后就决定狠狠落我家的面子?”侯平道:“难不成你不是侯家人,他家让我家丢了面子,你就脸上有光了?” 牧云闲苦笑道:“外公家,从上到下不都是这样的性子,向来是吃不了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能让他消气……何况我也确实是需要将上族谱这事拦上一拦,只好由着外公做主了。” 侯平脸色稍缓,道:“为何?你且说来。” “母亲初时也是觉得,二弟出现在那里救了卿卿,是太过凑巧。我后来查到,确实有些蹊跷。”牧云闲说:“几年前,我听说了二弟与他母亲的存在,一时好奇,就派人去见过他。那时的二弟虽学了些武,可因住在小镇上,没有名师指点,成绩并不怎么突出。” “所以你是觉得,侯英来了家里,是有阴谋?”侯平听罢又皱起了眉头。 “是与不是,都是我的猜测。况且我与他关系尴尬,有些话就不好明说,事情紧急,只能由着外公的性子来了。”牧云闲摇了摇头道:“我要是赶着二弟上族谱的前几天提出来,父亲必然……” 他苦涩的笑了一下。 侯平听了牧云闲的话,神色逐渐凝重,最后问道:“你可不能空口污人清白,你可有证据?” 牧云闲心知,他这么说,就已经是信了六七分了。毕竟牧云闲在他心里的形象一贯极好,不是会编瞎话的人。牧云闲给了侯平一张纸,道:“这是我祖父那边,最后确定的几个嫌疑人之一的相貌。” 侯平把那张纸接了过来,仔细看着。 昨日核实时,他其实已经看过这张纸了。这回牧云闲再特意把这张纸挑出来给他看,他原本还不太重视,觉得理由不够,可他一看,就发现了端倪。 再仔细看,这分明是年老版的侯英。 “二弟心中觉得家里亏他,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确实如此,他幼时过得苦,母亲甚至连治病的钱都没有。”牧云闲感叹道:“父亲给随便一个不受宠的弟妹的待遇,都胜他百倍。凭这我就不该拦着他上族谱,只是我怕……他误入了邪路。” 牧云闲缓声道:“若是家里出了这么一个人,怕是我们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