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闲听罢,也只笑笑。 他在这世界中一直生活了近四十年,按着此世界中人的平均寿命算,牧云闲差不多过了宿主四分之一的人生。等到他看任务进度进行的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 他离开时,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易良和雇主徒弟都在,牧云闲坐在树下抚琴,易良窝在一个角落里摊着,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口中呼喊道:“小连儿,给你师兄拿酒来。” 雇主徒弟隔着窗子大声回答:“师父与我都不喝酒,这里哪里有什么酒。” 易良说:“我自己带了。” “哎呀你怎么又喝酒……”牧云闲的小徒弟跑出来,对他叨叨:“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让别人省点心么?” “好好好不喝了。”易良道:“对了,我家姐姐下个月又要成婚,你可别忘了去。” “啊?”牧云闲小徒弟奇道:“珠儿姐姐上个夫君呢?” “她看不顺眼,打出去了。”易良懒洋洋道:“你知道我师父嘛,看着是个潇洒爽朗的人,实际上最死脑筋,他不喜我姐姐那样做派,又说不过她,就来念叨我……我可不是得借酒浇愁么。” “借酒浇愁愁更愁。”小徒弟嘀咕着:“话又说回来,珠儿姐姐身边有留的时间久的人么。” “怎么没有。”易良道:“说来……哦,那人还是你师父的亲兄长,当年是她名正言顺的妾来着……” 小徒弟幼时懵懵懂懂听过这事,虽然当时人人都说牧云闲有毛病,可他毕竟和牧云闲相处的时间长了,对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是一清二楚,于是他脱口而出道:“不该啊,这不是亏了么?” “是亏了,不过不是你师父亏了,是我亏了。”易良道:“按说你师父是我姐姐妾的娘家人,合该和我一辈,你就该叫我师叔,然而才能够没有人管过这一茬……” “你还想干嘛。”牧云闲的小徒弟取了酒出来,重重一下搁在院中的小桌子上:“可厉害死你了。” “你非要计较,我改一改称呼也无妨。”他们说着话,牧云闲最后一个音符也落下了,抬起头看着易良,似笑非笑道:“想听我叫你师弟?” “开个玩笑罢了,不敢不敢。”易良一机灵蹦起来,就要往外跑。牧云闲在后头叫了他一声:“慢着。” 易良缓缓回过身:“师叔……您……” “你姐姐的新婚礼物。”牧云闲从袖中掏出个小盒子,扔给他。易良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酒不喝啦?”看他要跑,牧云闲的小徒弟在他后头叫了声。 “不喝啦不喝啦!”易良跑的飞快,生怕后头有什么妖怪追他似的。小徒弟又小声嘟囔着,把酒收回去了。 他再出来时,又见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