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透温柔的声音也让小橘真正冷静了下来: “你要做的就是稳住导出,让老许一直能够待在时悦的游戏场景里,直到时悦恢复意志。” “就算恢复意识,她们也未必醒得过来了……”小橘抹一把脸。 “为什么?” “超难度危机场景是一个封闭的程序,或者说是挟持了玩家神经元的病毒。现在老许和时悦都在里面,就算时悦在游戏里苏醒,也需要她们彻底走出程序才可能摆脱挟持。” 阿透还要说什么,门铃响了。 四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阿双对着大门大叫不止,苍麓上来摸了摸它的脑袋,将它带到身后,打开监视屏,看见外面站着四个男人,整齐地穿着黑色的制服,像是公职人员,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真实的模样。 阎容和阿透她们问:“谁?” 苍麓向身后比了个“嘘”的手势,站在中间的男人对着门禁说: “请问时女士在吗?” 没人回应。 男人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方牌,对着门禁一贴,“滴”的一声,门居然开了。 ** 许幼鸢将时悦托到岸边的时候已经累到虚脱。 肋骨上的剧痛感的确有效地让她保持清醒,每一次大脑中关于本我游戏的记忆就要被抹去时,随着她每一次呼吸和行动,肋骨的痛都会提醒她为什么受伤,为什么要在这里,她自己是谁。 顾不得休息,许幼鸢立即对时悦施救。 “醒过来……快醒过来!” 用力按压时悦胸口的动作让许幼鸢痛得几乎要昏厥,她咬着牙坚持。 “时悦!” “咳——咳咳咳!”时悦突然吐了好几大口的水,疯狂咳嗽。 许幼鸢累得双唇发紫,话说不出来,但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 时悦好不容易缓过神,看清了眼前救她的人是谁。 “许……许幼鸢?你为什么在这里?” 许幼鸢捧住时悦的脸,将贴在脸上的头发都拨开,仔仔细细看着活生生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哭还是在笑,只觉得眼泪一直在往外涌: “不然我该在哪里?你告诉我啊,我该在哪里?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不是和小安在庆祝结婚十周年吗?” 没想到时悦会说出这样的话,许幼鸢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算是知道这倒霉孩子为什么会在水里了。 “所以我庆祝结婚十周年,你就投河自尽么?你好好想想,你究竟是谁,我是谁!” 时悦像看怪人一样看着许幼鸢,鼓起勇气捏她的脸。 奇了怪了,许幼鸢的脸是热乎的也有弹性,不像是做梦啊。时悦觉得不太对劲,加大了捏脸的力道。 “疼死我了!”许幼鸢反手在她脑门上用力一敲,时悦捂着脑门“嗷”地一嗓子: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不狠点你还懵着呢。” “什么意思?” 许幼鸢命令她:“看着我。” 时悦捂着发红的脑门,乖乖地看向许幼鸢。 “你要相信,我接下来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咱们现在所处的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一个叫本我游戏的游戏世界。记得吗?我早已经离婚了,早就从SQUALL离职了,在西郊落魄了很久,直到遇到你。我不知道在这个游戏世界里你是什么样的,我们是什么样的,但在真实的世界里,我们相遇相知,彼此珍惜,你怎么能说忘就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