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许幼鸢也睡着了,两个人还是维持着睡着时的姿势。 时悦枕着许幼鸢胳膊睡的,看看时间,她起码睡了两个半小时,许幼鸢的胳膊该全麻了吧…… 等下,那是什么? 时悦见许幼鸢胳膊上有一小滩水迹。 不会是口水吧? 时悦立即摸了一下嘴边,还有点儿湿乎乎的。 真的是她在睡梦里流的口水! 因为年前劳碌,时悦睡得实在太香,根本控制不住! 许幼鸢睡衣上留下了个湿湿的印子,只有一小圈,但也足够当作证据了。 这种东西留下来完全就是等着许幼鸢嘲笑嘛! 必须将证据毁掉。 时悦偷偷去拿吹风机。 她记得这里的吹风机好像是静音的,最好能趁着许幼鸢醒来之前将印子吹干。 蹑手蹑脚走到浴室里,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把吹风机从袋子里拿出来。 很好,还是无线的。 时悦先在浴室里打开试试,不算是完全静音,但是声音还挺小。 许幼鸢睡起觉来一向六亲不认特别深沉,希望这次也一样,别出幺蛾子。 时悦拿着吹风机,就像是拿着一把消灭幼稚标签的枪,回到了床上,轻轻地趴到许幼鸢身边。 正想要打开吹风机,许幼鸢忽然没有征兆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时悦很明显地抖了一下,结结实实地吓着了,在惊吓之中居然神奇地拨开了吹风机的开关,同时脱手,吹筒正对着许幼鸢的脸,呼地一下差点把许幼鸢的五官给吹飞。 许幼鸢立即翻身而起,惊恐又戒备地躲到床下,只露出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万分不解地看着时悦。 “你干嘛!”许幼鸢头发被吹得乱糟糟,愤怒地抗议。 ”失误,失误……哈哈,哈哈哈哈!”时悦道歉道一半,自个儿乐起来,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此情此景相当疯癫。 许幼鸢:“??” 大过年的这是被下了什么降头? 好半天许幼鸢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口水印,好嘛,原来是这样。 正要嘲笑时悦,手臂刚一抬就感觉到一阵酸麻,脸上的表情也没控制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特别难受么!”时悦过来捧住她的手臂。 “夸张了啊。”许幼鸢说,“就是被你的大脑袋压得有点麻而已,活动活动就好了。” 时悦凝视着许幼鸢半晌。 “不至于啊。”许幼鸢赶忙道,“一点小事而已,我压你你也麻。可别再哭了,大过年的怎么尽流眼泪了。姐姐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受不了这么刺激的场面。” 时悦歪了歪头,依旧凝视着许幼鸢,声音软软的:“许幼鸢,你说你怎么这么好。” “我哪儿好了我……”许幼鸢指着口水印,“我正准备笑话你呢。” “不管,哪都好,喜欢我这点最好。” 好吧,话题又绕回到睡觉之前了。 许幼鸢转移话题转移得非常自然,似乎根本没听见时悦在说什么,时悦坚持不懈地划重点,划到最后许幼鸢也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就暴露了其实她一直都听着,只是在假装无事的真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