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衣裳散发的熏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两人的呼吸之间。 端木绯觉得自己的耳根微微烫了起来。 她的反应是直接把她的头埋进了慕炎的怀中,然后,用她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身,紧紧地。 慕炎微微俯首,又把脸往她的发顶凑近了一些。 两人离得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耳根红红的,那如花瓣般娇艳的颜色从耳根往下巴与脖颈蔓延,一直延伸到衣领中…… 呼—— 慕炎呼出的气息又灼热了一分,浑身如火般烧了起来…… 一种幸福、舒畅而又满足的感觉弥漫在心中,心脏如擂鼓般咚咚作响。 他的眉眼舒展,神情放松,眉宇间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与甜蜜。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蓁蓁,蓁蓁的心里也有他! 直到从端木府出来时,慕炎的脚下还如同腾云驾雾般轻快,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看着傻乎乎的。 夕阳刚刚落下了一半,想着反正时候也不早了,慕炎干脆直接返回了公主府。 在仪门下了马,慕炎这才魂魄归位,想起了一个人,让人招来了大管家,问道:“肖天这几天怎么样?” 大管家知道肖天是贵客,自是不敢怠慢,也一直留心他的动静,立刻就答道:“公子,肖公子这几天都没出门,今天也就在院子里和花园里随便逛了逛,好吃好喝的。” 慕炎朝肖天住的院子望去,本想去找他,终究还是放弃了。 以肖天的多疑,恐怕就算他真有玉锁,也不会承认的,甚至他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编了个故事,想要哄住他同意招安。 那小子啊,要让他放下戒心,总得摆出些真凭实据来。 不然,指不定他会连自己的肩伤也不顾,干脆偷跑了。 以肖天的身手,除非自己把他当重犯关押起来,否则想要把人看住可不容易。 说句实话,要关住肖天也不难,问题是,如果肖天真的是楚庭舒,那么自然就不能把他当作一个囚犯来对待。 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 慕炎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道:姐夫难为啊! 为了未来的小舅子,他也只好多费点心了。 “……”大管家也隐约听过最近朝堂上是多事之秋,还以为慕炎是在为此担忧,脸上露出几分欲言又止,想安慰慕炎几句,但想着慕炎在安平跟前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的,自己似乎不该把话给说破了。 大管家忧心忡忡地给一旁的落风递了个眼神,意思是,你要好好替公子分忧啊! “……”落风一脸莫名地看着大管家。 接下来的几天,大管家一直留心关注着朝堂上的动静,知道那些朝臣还在闹腾着,请假的文臣们继续闭门不出,一副“要慕炎低头给个说法”的做派。 但很快,就有人注意到谨郡王居然销假了,他规规矩矩地开始准时上衙下衙,一点也不敢偷懒。 第780章 撑腰 起初,不少人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谨郡王当时可是口口声声地号称要给慕炎一个教训,说什么必须让慕炎知道天高地厚,这才过去几天,他突然就改弦易辙了,变就变了,还不提前跟别人通个气。 于是,就有人去四处打听消息,更有交好的勋贵官员干脆三三两两地结伴直接去了谨郡王府。 谨郡王也知道他们想打听什么,他早就积累了一肚子的苦水。 友人们一来,他就像是打开了阀门的堤坝似的,滔滔不绝地抱怨了起来: “你们是不知道啊!前天岑督主和摄政王两人亲自来了一趟本王的府上,话里话外都是意有所指的。” “本王要是不销假,难道还等着东厂来抄家吗?” “这要是你们,还敢继续请假吗?” “……” 谨郡王心里苦啊,不仅抱怨,还拉着他们一起喝了不少酒,几个友人喝得酩酊大醉,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从谨郡王府出来后,几个没醉倒的人面面相觑,心里唏嘘不已。 静了片刻后,一个着宝蓝直裰的中年男子迟疑地嗫嚅问道:“几位老哥,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也销假?” 其他几人再次互看了一眼,一个六十来岁、头发花白的褐衣老者第一个开口表态:“冯老弟,就这么认输,那也太窝囊了吧?” 好几人也是频频点头,心有同感,打算豁出去地耗到底。 另一个着天青直裰的年轻男子愤愤地说道:“卑鄙!”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众人都是心知肚明,他说的人是慕炎。 那褐衣老者可不像这年轻人这般畏首畏尾,直言道:“就算摄政王让岑督主替他出了头又怎么样?!他总不能带着岑督主一家家走下去,这也太没品、太难看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人觉得很是有理,纷纷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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