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立业。” 端木朔自小就在读书上没什么天分,所以才会管着府中的庶务,他既没功名也没官身,以后他们五房需要仰赖端木宪的地方还多着呢,说得难听点,最怕惹恼端木宪的就是他们这一房了。 端木宪捋了捋胡须,问道:“老四,来找你打探消息的是何人?” “儿子也不知道。”端木腾有些尴尬,摇了摇头,“就是前天,儿子在九思班听戏的时候,有人过来凑了一桌,说是在一次诗会中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本来,他也只是跟我聊戏,聊着聊着,就打探上了我们家里分家的事……” 说句实话,端木腾对于升迁也并非是不动心,可是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自打分家后,端木腾算是彻底明白了当家不易的理,行事总是谨小慎微。 以前住在端木府中,有端木宪在,他们做事就有底气,出了事也有端木宪兜着,但是分家后,他就是一家之主,一家子都要靠他立起来,走一步想三步,生怕行差踏错,这日子过得是战战兢兢。 这次的事一看就不对,分明是要针对他们家,所以,他跟老五一商量,兄弟俩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跑来跟端木宪说了。 他们再笨也知道,别看端木家几房是分家了,但只要端木宪还在朝堂上稳坐首辅的位置,他是首辅的儿子,别人就要敬他三分,只要端木宪一倒,他也会玩完! 端木宪眯了眯眼,沉声道:“这事我知道了。”他精明的眼眸中闪着锐利的光芒。 顿了一下后,端木宪又夸了一句:“老四,这件事,你办得不错。”心里叹道:分家后,老四倒是成长了不少。 端木腾难得得了端木宪一句夸奖,登时喜形于色,正想谦虚几句,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父亲,当时那个人还提起了绯姐儿……” 说到端木绯,端木腾的神色有些复杂。 这端木家上下,他第一怕端木宪,第二怕的就是这个长房的小侄女,毕竟她现在是岑隐的义妹,将来还极有可能会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 端木宪目光一凛,才端起的茶盅霎时又放下了,追问道:“他怎么说?” 端木腾想了想后,道:“他说绯姐儿不仅才学出众,而且福气好,是贵人命……多有溢美之词。” 因为端木绯有岑隐护着,又与慕炎定了亲,平日里也不是没人或羡慕或嫉妒地与他感慨几句,所以原本端木腾也没在意这事,觉得对方只是没话找话。 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和人聊自己的小侄女吧,他也就是随口附和了几句,没多想,现在也就是突然想到了,谨慎起见,才与端木宪提了。 “……”端木宪嘴角抽了抽,他才刚夸了老四,现在就有种想收回前言的冲动。 这打探消息的人摆明是在套关于小孙女的事,也就是老四这个榆木脑袋听不出来,本来,明明可以趁机套套对方到底有什么意图…… 端木宪揉了揉眉心,心道:也罢。老四知道来告诉自己也进步多了。 端木腾说的这些,端木宪也放在了心上。 端木家现在在朝堂上的位置相当微妙,光凭小孙女端木绯,等于是慕炎和岑隐两边都能靠上关系,而且是两头不能得罪。 端木宪每每想来,就感觉举家仿佛都站在两座悬崖之间的一根钢丝上,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他们只能一步步地往前走,一个不慎,就会摔得尸骨无存。 这也是他执意分家的理由,生怕儿孙们仗着端木家乱来。 端木宪觉得自己真是头发都要愁白了。 “老四,老五,”端木宪定了定心神,正色训诫道,“虽然分了家,但是你们要记住,我们都姓端木,我们家往后是会成为世族,还是从此没落,光靠我,靠阿珩是不够的,也得靠你们。” 端木腾和端木朔连忙站起身来,郑重地对着端木宪作揖道:“多谢父亲教诲。” 端木宪捋着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笨些无妨,别自作聪明给家里惹祸,就已经是一件好事了。 端木宪话锋一转,道:“院子都给几个小的准备好了,你们俩去看看还有没有缺什么。” 端木朔笑着道:“父亲,纭姐儿做事一向妥当细致,哪里会缺什么。我和四哥五大三粗的,哪有纭姐儿细心!” 他们兄弟都把几个儿子送来了,自然也不会在这些小事上纠缠,也是为此,他们才没把家里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