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语面色一变,吓得身子微颤了一下,喊道:“我……我是二皇子妃,祖父您不能对我用家法!” 屋子里的其他四个楚家人全都毫不动容。 候在外面的严嬷嬷立刻就捧着厚厚的家法板子进来了。 严嬷嬷看着楚青语的面色也有些复杂,她是国公府的家生奴,服侍了老太爷几十年,也是看着家中的这些公子姑娘们长大的,把他们既视为主子,也当做晚辈爱护,看着楚青语走上外歪路,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她也觉得心痛。 严嬷嬷走到了跪在地上的楚青语身后,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家法板子,往下一挥。 板子挥下时带起一阵凌厉的冷风,那种声音两人不寒而栗,震得一旁的翠生与王牙婆都打了个寒战。 “啪!” 家法板子重重地打在了在楚青语的背上,她痛得浑身一颤,脸色更白了,咬咬牙,又努力地跪直了。 一个短暂的停顿后,紧接着又是第二板子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背上,她的娇躯又晃了晃,衣襟也凌乱了起来。 楚青语咬牙着牙,一声不发。 “啪啪啪!” 家法板子连接不断地打在楚青语背上,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都打得结结实实。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周围只剩下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楚二夫人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几乎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但还是强迫自己看下去。 她是一个母亲,女儿再错,仍然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血肉,她心疼她,爱怜她;而她又是宣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她不能看着女儿一错再错,祸及满门。 杀姊杀祖,这已经不是可以姑息的错…… 女儿错得太离谱了…… 楚青语的樱唇被咬破,溢出鲜红的血珠,纤细的身子簌簌颤抖着。 每一记板子都让她的身子如同被雷劈中似的,剧烈颤抖一下。 她看着柔弱可怜,狼狈不堪,可是严嬷嬷的板子一点也没有因此而变轻,每一下都还是打得扎扎实实。 “啪啪……” 楚青语终于熬不住了,身子被打得伏在了冰冷的石砖地上,樱唇里逸出难耐的痛呼声。 板子毫不犹豫地继续往下打。 楚青语凄厉地惨叫着,只觉得痛得快要魂飞魄散。 她上辈子受过最痛苦的罪也不过是生产之痛,人都说,生孩子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她现在才知道当身体的内脏都快要被打出来时的疼痛远不止此…… 痛不欲生。 楚青语含着泪光的眸子看向了前方的母亲,想母亲为她求情,然而母亲移开了目光。 她又看向了父亲,父亲微微抬臂,似乎只恨不得再往她脸上打一巴掌…… 是啊,还有谁会再为她说话呢! 她已经众叛亲离了! 她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仿佛又回到了重生的那一刻,那一日,她连发了三日高烧,浑浑噩噩。 “封炎……” 楚青语喃喃地念着封炎的名字,模糊的视野中,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身影。 那俊美倨傲的青年总是穿着一袭玄色袍子,神情冷峻慵懒,目光凌厉而又不时透着一丝沉郁,微笑时,嘲讽时,俯视时,策马时……带着几分睥睨天下的恣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