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再招摇,那也没公子招摇啊。 自山下而来的那伙人朝着寨子的方向逼近,为首的男子形貌也更加清晰了。 那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青袍男子,着轻甲,簪竹簪,国字脸上神情冷峻,眼眸锐利,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般,杀气腾腾的。 “踏踏踏……” 那群人的步履声渐行渐近,很快就来到了二十丈外,一个粗犷的声音随风而来:“总……大人,这伙山匪居然到现在还没动静,不会是睡死了吧!” “大人,这伙山匪不如就交给……” “等等!”为首的青袍男子忽然停了下来,语气冰冷,目光如箭地朝前方的姚家寨望去。 他本来并没有把这么个寻常的山寨放在眼里,这不过是又一次再寻常不过的“剿匪”罢了。 可是,这一次不太对劲。 直觉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寨子太静了。 青袍男子一停下,他身后的数百将士也一下子都停了下来,令行禁止。 方圆几百丈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那晚风吹拂着树林的声音。 “沙沙沙……” “簌簌簌……” 似有人躲在暗处低语着。 风一吹,寨子的木门被一点点地吹了开来…… “吱呀……” 木门打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分外刺耳。 众将士的目光都是看着前方,门后的一切清晰地映入他们的视野中。 尸横满地,那些被万箭穿心的尸体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早就浸湿了黄泥土地。 夜风带来了鲜血的气味。 这个寨子被人端了! “大人,这……”那粗犷的男音再次响起,掩不住的震惊,“这难道是黑吃黑?”这些山匪彼此间的争斗打杀也不罕见。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比他们快了一步。 说话的是一个身形高大、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大人,那我们是不是赶紧回去?” 反正今天注定是无功而返了。 既然有人先他们一步,这寨子里怕也是被扒干净了。 青袍男子却是没动,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抬眼望向了哨楼的方向,眸色冷凝。 “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了。”他语气淡淡地说道,沉着冷静。 这夜路走多了,终究还是会遇上鬼的。 “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忽然在哨楼方向响起,伴着一个漫不经心的男音:“津门卫的伍总兵还真是名不虚传。” 青袍男子也就是伍总兵心里咯噔一下,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可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 与此同时,漫天箭雨从两边树林中射来,如冰雹般狠狠地砸了过来…… “大人,有埋伏!” 人群中,有人大叫了一声。 那些将士们连忙拔刀去挡箭雨,却发现那些羽箭全部射在了距离他们不足三寸的地方…… 每一箭都深深地扎进了泥土里,形成一片“栅栏”。 这是示威。 被这些箭矢包围在中间的众人都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仿佛在验证他们的猜测,数百黑衣人自树林间涌出,手里都执有一柄柄的长刀,在月色中寒光闪闪。 哨楼中的火把再次被点燃,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哨楼中的人。 封炎也不避讳露脸,往前一步,一手随意地搭在哨楼的窗口,清冷的目光直射向了伍总兵,道:“伍总兵,近来可好?” 伍总兵仰首与哨楼中的封炎四目对视,瞳孔微缩,饶是他在沉稳,此刻也难免露出一抹震惊来。 封炎。 怎么会是封炎呢?! 伍总兵环视着周围这些黑衣人以及树林中的一道道寒箭,眸子里波涛汹涌。 封炎来此是奉皇命,亦或是,他悄悄地养了私兵……而且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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