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曹秦风想追,想解释,可是內侍如何会让他冲撞到皇帝,那中年內侍一脚踢在曹秦风的胸口就把他踹回了船舱里。 舒云捏着帕子,看似还在伤心地拭着眼泪,嘴角却是微微地翘了起来,眸子里明亮如星辰。 终于解决了这个曹秦风! 皇帝怒气冲冲地往回走,跟在皇帝身旁的几个內侍甚至不敢提醒皇帝他们应该是继续往前走才是,就这么默默地跟随在皇帝的身后。 舒云鄙夷地看了船舱里哭天喊地的曹秦风一眼,快步跟着皇帝离去,默默地垂首,樱唇紧抿,不敢把心中的喜悦表露在外。 就在两三丈外的端木绯当然也看到了皇帝那怒火中烧的样子,心里越发好奇了。 果然,刚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且还跟三公主有关!哎,她们怎么就没看到热闹呢! 表姐妹俩惋惜地互看了一眼,涵星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前方正往回走的李廷攸。 端木绯也顺着涵星的视线看了过去,也想了起来。 对了。刚才攸表哥也跟着皇帝过去了,他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个姑娘家皆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廷攸。 “……”李廷攸被这两个丫头看得差点没投降,然而,另一边还有封炎“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李廷攸斟酌地想了想,抬手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一边走,一边说。 众人又三三两两地跟着皇帝身后,往回走,只是队伍变得比之前更松散了,巴不得与皇帝拉开距离,也免得不小心被迁怒了。 涵星急切地扯了扯李廷攸的袖子。 李廷攸心里默默叹气,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曹公子犯了错,皇上气得不轻……三公主的这门婚事,取消了。” 他简单地挑着结果说,把中间的过程基本省略了。 涵星听得一知半解,皱了皱秀气的柳眉,觉得李廷攸说故事的能力实在是太差了点,半点没讲到重点。 “那个曹什么到底犯了什么错?”涵星直接问道。 她和端木绯刚才只远远地看到皇帝命人在一艘船的船舱里泼了一桶湖水,船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一丁点儿都没看到。 李廷攸含糊地应了一句”醉酒误事“后,就顾左右而言他地指着湖面上飞过的几只水鸟转移两个丫头的注意力。 回程的路上,比来时要安静了不少,众人多是噤声,偶尔往前看看皇帝的脸色。 皇帝闷头往前走了一会儿后,稍稍冷静了些许。 他想着可怜的三女儿遇人不淑,有些心疼,柔声安慰了几句:“舒云,你也别太难过了,朕自会为你作主!连朕的公主都敢欺辱,真是无法无天!” 皇帝只要想起曹秦风,胸口又是一阵怒火翻涌。 舒云现在的心情好极了,就像是有几只麻雀在心口欢快地拍着翅膀。 她压抑着心头的喜意,可怜兮兮地看了皇帝一眼,用低若蚊吟的声音应道:“多谢父皇。但凭父皇作主。” 皇帝揉了揉没眉心,又道:“等回京后,朕再给你挑一门亲事。” 皇帝话音刚落,身旁就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老爷,您觉得曾举人如何?” 岑隐这个“如何”的意思当然是问皇帝让曾元节来当驸马如何。 饶是皇帝也被岑隐的这句话惊了一惊,眉头微挑。 毕竟就在不到一个时辰前,岑隐还说他觉得曾元节不堪大用。 岑隐似乎看出了皇帝的疑惑,又道:“老爷,曾举人是江南学子中的领头人物。皇帝刚刚夺了曹秦风的功名……如今总得有所表示,安抚一二。” 皇帝立刻明白了岑隐的意思。 曾元节是不得用的,但是,现在取消了舒云的指婚,又夺了曹秦风的功名,在某些不知内情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