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就有这么大的威力,端木绯如今对于火炮之类的也很是好奇,不过,火炮什么的,这么大件的东西,恐怕就没那么容易避人耳目的弄来了。 端木绯一边叹息,一边又把手里刚画好的一张火铳图揉成一团丢进了一旁的竹箩里。 至于碧蝉,完不知道自家姑娘到底在画什么,只隐约猜到怕是“见不得人”,因为姑娘吩咐她把她丢掉的纸团数在小书房里用火盆烧了。 碧蝉一边被烟呛得流眼泪,一边烧着纸,可怜她已经做了三天的“烧火丫鬟”了。 就在碧蝉的翘首以待中,十月二十九日,皇帝定下三日后启程回京。 碧蝉禀话的同时,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回京了。 坐在书案后的端木绯放下了笔,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声“知道了”,又继续看着她刚画好的图纸,捏着自己的小下巴沉思着。 这图纸她反复改了好几遍,看起来似乎可行,不过,到底能不能行,还得试试才知道。 端木绯仔细地又在脑海中模拟了一遍,眸子如宝石般越来越明亮绚烂,一副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小模样。 “呱呱!”小八哥在书案上跳来跳去地试图吸引端木绯的注意力,却是徒劳。 这时,一阵轻快的挑帘声响起,端木纭款款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贯温暄的笑靥。 端木纭挥了挥手,把碧蝉打发了,自己在端木绯的身旁坐了下来,俯首去看妹妹刚画的图。 她知道妹妹最近在研究改进火器,而且还颇有一些进展。 她的妹妹可真聪明!什么都懂。 端木纭含笑地看着端木绯精致可爱的小脸,正要说什么,就见小八哥又呱呱地叫了两声,然后背过了身,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样子。 端木绯奇怪地眨了眨眼,自从她养了小八哥后,最疼爱小八哥的人肯定就是姐姐端木纭,连小八哥唯一会说的那个字也是端木纭不耐其烦地反复教会的,小八哥也一贯喜欢与端木纭玩,怎么今儿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端木绯疑惑地来回看了看小八哥和端木纭,端木纭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是好气又好笑。这只小八哥啊心眼真是丁点大,自从前几日她从它那里“抢”回那个荷包还给岑隐后,它就赌上气了,好似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它的事一般,最近每每看到她,都是绕道飞。 偏偏啊,她也没法跟一只小八哥说道理是不是?! 端木纭无奈地从袖中取出了一只鹅黄色的绣花荷包,乍一眼看,与那天岑隐那个一般无二,其实料子不同,上面的竹叶绣得也不太一样。 这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差别在小八哥的鱼目眼睛里是看不出什么的,它立刻就龙心大悦,一把抓起了那只荷包在屋子里拍着翅膀飞来飞去…… 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只差要鱼跃龙门了! “姐姐……”端木绯歪了歪小脸,对着端木绯询问地眨了眨眼,意思是,它到底是什么了? 想到那日自己和岑隐一起追八哥的样子,端木纭还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蓁蓁,这是什么?”她随意地指了指图纸中火铳上悬挂的一条黑线。 “这是点燃火药的引线。”端木绯笑眯眯地给端木纭解释道,“就像爆竹的引线一样。” 端木纭虽然对火铳什么的一窍不通,不过,端木绯一说爆竹,她就大致明白了,随意与妹妹攀谈:“那火铳也要似爆竹一般点燃了引线,才能发动?” 端木绯点了点头,有些遗憾地说道:“是啊。所以对于火铳,下雨是大忌,这火折子可能就点不燃引线了……” 这一点也是火铳相对于弓弩,最大的一个缺点了。 “一定要用火折子和引线吗?火石不行吗?” 端木纭只是顺口一说,可是端木绯却仿如遭雷击般,怔在了原地。 她原来是想以减轻单个铳管的分量并在火铳上增加铳管的方式来加快发射速度,减少每次发射的间隙,此刻听端木纭这一“提醒”,端木绯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是想岔了方向。 “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