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才女,不过好像似乎也没端木绮说得那么草包…… 想着,涵星不由朝端木绮看了一眼,端木绮正笑容满面地与几位公子姑娘说笑寒暄,眉飞色舞。 这时,封炎已经收笔,随手把狼毫笔一搁。 “寿”字以楷书写来,笔划极多,但是封炎写的是草书,因此只是那么肆意地几笔挥墨,一个龙飞凤舞、遒劲奔放的“寿”字便跃然纸上。 封炎往左后方退了两步,虽然手未动,那举止之间无形中就透出了一种“请”的味道。 书案边的四人也就端木纭还没有写过,于是她自然而然地上前几步走到了书案前,毫不迟疑地提笔写下了第四个“寿”字。 所谓“百寿图”就要集齐一百种字体的“寿”字,因此当然是写得越早越容易,越到后面则越难。 封炎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衣袖,就从水阁中走了出去,闲庭信步,似是去花园赏景了。 然而,端木绯却是身形一僵,她看了正在俯首写字的端木纭一眼,顿了一下后,也若无其事地朝外头走去。 这水阁里外有不少公子姑娘们在赏湖、赏花、赏石或者散步,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封炎和端木绯一前一后地往一座假山的方向走去,只除了一直在分心注意着封炎的君然。 君然正在与几位年轻的公子哥闲聊,本想托辞走开,却听一个蓝袍公子说道:“君世子,听闻世子之前在露华阁赢了华大公子一栋别院,这次可愿与我比一比?” 一句话让君然成为了不少人关注的焦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端木绯的背影消失在假山处…… 端木绯毫无所觉,应该说,她的注意力部都集中在了前方两三丈外的封炎上。刚才在水阁中,封炎借着抚袖口的动作,把他腕间的红色结绳露出了一点……其中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虽然不知道封炎想干什么,但是端木绯也没得选择,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地跟了过去。 封炎走到湖边,在一棵垂柳下驻足,似是看着湖面上的田田荷叶。 湖面上,幽幽清风拂来,柳枝微微摇摆着,如那一只只舞动的水袖般,湖水、少年、垂柳、莲荷……形成一幅清雅的水墨画,时光似乎都恋恋不舍地停驻了下来。 端木绯在几丈外也停了下来,看着他修竹般挺拔的背影,同样沉默不语,嘴角微微翘着。 敌不动,我不动。 她仰首看着天空中一朵朵千奇百怪的云彩,这一团像绵羊,那一坨似白猫,远处又仿佛数匹白马奔腾而来…… 封炎毫无预警地转过身来。 背光下,他俊朗的五官在阴影中有些模糊,但那双漂亮的凤眸似乎比头顶银冠上镶嵌的金刚石还要璀璨,目光落在端木绯自得其乐的小脸上,眼神更为幽深了。 她……又一次让他想到了阿辞! 阿辞也是这样,安之若素,随遇而安……偶见的一朵花、一尾鱼或是一只打着哈欠的猫儿都有可能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怔怔地看上许久,阿辞常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脑海中闪过许多过去的事,封炎的眸子里暗潮涌动。 刚才,他又特意看了她的字迹,比之前他拿到的那些纸上所写的字端正了不少……或者说,这“寿”字写得实在是太端正了,和阿辞写的簪花小楷不同,但是如果他拿来卫夫人的字帖,十有八九会发现这“寿”字与字帖上的字迹一模一样,这种情况要么就是孩童初学字天天描红,下意识地模仿,要么就是写字的人为了掩饰真实的自己蓄意而为…… 想着,封炎心口砰砰砰地跳着,不由上前了几步,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阳光自空中直射而来,他颀长的身形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把端木绯娇小的身形笼罩其中,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在一起。 端木绯仰着小脸看着他,视野被他高大的身形遮去了大半,那蓝天白云顿时也黯淡了几分。 既然敌动了…… 端木绯立刻审时度势,揣测着对方的心思,乖巧地问安:“封公子,别来无恙?” 她忽闪忽闪的大眼毫不躲避地与封炎直视,仿佛在用那双纯洁无垢的眼睛说,自云门寺一别后,她都很听话的。 她那可爱的模样就像是一只纯白的小兔子一般毫无威胁性。 封炎眯了眯眼,透着几分审视与兴味,当端木绯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道:“不好。” 端木绯嘴角仍旧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