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去。 见老太婆那么好说话,路清风突然为自己刚才的粗暴言辞感到羞愧,扶着老太婆的腋窝,想把她扶车上去。 “老人家,这里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院,我带您检查一下去。” “不用不用,我没大事。” 老太婆摆摆手,假装咳嗽,透过凌乱的头发,偷偷往旁边瞥了一眼,见素姨走向车子,心里有数。 “你们年轻人要工作,都很忙,给两三千块钱,我自己去买点药吃,挂挂水就好了。” “那么,也好。” 路清风见她坚持没事,也不傻,掏出皮夹,从里面拽出一沓钱,没数是多少,反正大于三千就是了。 连同自己的名片一起递给老太婆,“阿婆,这是我的名片,你后期伤势有变化,或者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 “年轻人,你真是好人。” 老太婆哆嗦着手去借钱,谁知没接住,“哗啦”一声,钱掉了一地。 路清风见她行动不便,弯腰帮忙捡钱,就在这时候,假装路过的素姨,闪电般的拉开驾驶室的车门,上车拧开钥匙,踩油门就走。 “唰……” 路清风只感觉背后有阴风经过,冷得渗进骨头,散落的钱都被卷飞了,心里突然有不详的预感,猛地一个回身,看到自己的车子,无声的开跑了。 驾驶位坐着的人,根本不认识。 “喂!哪个疯子,开别人的车作什么?” 路清风大吼了一声,紧接着脑子一转,坏了,难道不是疯子,而是冲藤棠妆来的! “给我停下!” 想到这里,路清风眼眸瞬间瞠大,闪着危险的锐芒,什么都不想,撒丫子就追,没命的追。 就算死了,也要追上! 车子里的是孕妇啊! 是主人残笑的老婆孩子! 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他怎么对得起年近五旬才有了血脉的主人! 千刀万剐也不能抵消他的罪过! 见路清风去追车了,那个受伤的老婆婆钱也不捡了,浑浊的眼珠溢出阴鸷的冷笑。 慢慢站起来,把腿上的血袋拽出,目送着路清风的背影,嘴里鄙夷的说了声。 “傻逼。” s市的人真没头脑,如果主人当了市长,分分钟就可以玩转s市。 老太婆擦了擦苍老的脸,化妆上去的皱纹消失了,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她是沈墨君守宅的老佣人。 老佣人没停留,直接闪人,来到安全的地方,才打电话给沈墨君,说了句暗话。 “肥羊待宰,顺风顺水。” “……” 沈墨君心里有数了,唇角扬起狞笑,知道素姨得手,已经抓到藤棠妆了。 肥羊,待宰,呵呵…… 单听到肥羊两个字,沈墨君不由得兴奋极了,两眼放出精光,如同毒蛇吞噬猎物那一刻的喜悦。 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饶是她身经百战,此刻也抑制不住激动。 要知道,自古至今,活剥情敌人皮,都是重头大戏,可惜啊,她为了洗脱嫌疑,不能亲自去搞藤棠妆。 手真痒死了! 沈墨君把手伸进鱼缸,捞起一尾金鱼,放在手心里,掂了掂,好像在估量重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