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时早已经扩散开来,正趴着后窗户看热闹的一众老娘们们真的都被吓尿了,却是大气也不敢喘。 而本来还趾高气昂,嚣张的不可一世的路管事,此时浑身都开始打起了摆子:“爷,这位爷,您,您,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这里面,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啊……” 路管事怎能想到,眼前这人至多也就是个边军的小军头,却是如此的胆大包天,目光王法啊。 鱼肉毫无反抗之力的百姓们,他们简直是不可一世,犹如神明,可此时,真正碰到了徐长青这种硬茬,此时的路管事,简直比一个娘们还不如! “误会?呵呵。” 徐长青不由一笑,宝刀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脸颊:“来,路爷,你来说说,咱们这是什么误会?” 徐长青这把宝刀冰冷的触感,瞬时让路管事身心都要爆炸了,他感觉他的脸已经不是他的了,仿似已经被徐长青给割掉。 突然! 他身体剧烈的收缩几下,再次被吓尿了,腥臊遍地,‘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利索。 看着狗一般的路管事,徐长青不由冷笑。 大明的万万里河山,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九成九都是被这种狗杂碎给害的! 吃里扒外是行家,可一旦对外,连他么狗都不如! “把咱们路爷吊树上,今天,这位虎爷要不是我一个交代,那我便给他个交代!” “是!” 两个亲兵三两下便是将路管事捆的利索,直接绑在了院子里一颗歪脖子的老桃树上。 这边,李七郎已经帮徐长青打好了水,徐长青就着水桶,慢斯条理的洗了把脸,又洗了洗手,看向李兰芳姐妹,故作狰狞的笑道:“姓李的,知道爷我是什么人了吧?你还敢赖爷我的账吗?” “……” 李兰芳姐妹顿时无言。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李兰芳此时非但不感觉害怕了,反倒是有些好笑。 眼前这厮,真正凶起来反倒是不怎么吓人,可他冰冷沉默的时候,那才是最可怕的。 “切,不就是陪你睡八百回吗?陪你一个人睡,总比陪这些杂碎强得多!再说你长的倒也还凑合,算了算了,姑奶奶就当被鬼压了,让你占点便宜!” 李兰芳其实知道她此时不该说话,可不知为何,不怼徐长青一顿,她就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出口道。 但说完她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好好扇自己几个大嘴巴,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呢,眼前这人,是个杀神那。 “……” 徐长青也有点蒙,但旋即便忍不住笑起来,这疯婆娘的心理素质,真的是没谁了。 也就一刻钟出头,徐长青的三百亲兵援军已经赶到了,他们明显是跑步过来,各个满头大汗。 李七郎当即布置防务,迅速占领了几个制高点,鸟铳的火力网已经将主要的胡同口封锁,长枪兵,刀盾兵,包括工兵都是就位! 哪怕他们就三百人出头,可借助此地的有利地形,三五千人一时半会也别想攻进来。 反之京城的防御体系,李七郎他们已经布置完防务了,却还是没有动静,可想而知,京城的崩坏,到底是到了什么程度。 又过去了好一会儿,外面这才传来噪杂。 李七郎快步过来汇报,“大帅,京营的人已经将胡同口封锁了,领头的好像是个副将,事情应该已经传开了。” “嗯。守好了,谁敢乱来,给老子朝死里干!” 徐长青慢斯条理的品了口李兰芳刚泡的茶水,又闭上了眼睛。 “是!” 李七郎迅速又到了前方。 “大,大帅……” 正在徐长青身后,犹如小兽般给徐长青按摩着肩膀的李兰芳,不由猛的一滞。 她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就算不明白详细,却是也知道‘大帅’这个称呼的含义。 可眼前的徐长青,至多也就二十五六岁,而且因为他有点黑,这个预估的年龄可能还偏大了。 他,他怎么就能‘大帅’了呢? 这得是何等家世啊…… 李兰芳一时完全凌乱了。 这何止是条大鱼啊,这简直是鲸鱼啊…… “姓李的,你他娘的又偷懒?信不信老子现在把你跟那什么路爷一起挂树上吊着?” 这时,徐长青暴虐的声音陡然响起。 “嗳……” 李兰芳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下意识又帮徐长青按摩起来,但旋即忽然有些坏笑,手上开始加大力度。 就算你牛匹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任由姑奶奶炮制? …… 与小院里徐长青的惬意不同的是,此时,胡同口外,早已经一片森严。 谁能想到,在这京师,在这天下脚下,居然会发生如此恶劣事.件! 京营西大营的一位刘姓副将,已经带着三千多人的本部,将周围包围的水泄不通。 可这事情有点太大了,他已经得到情报,对方极有可能是正规军,而且是九边的精锐,他怎敢乱来?必须要等到上面的大佬来了再说啊。 “怎么回事?谁这么胆子,敢在京里闹事?” 这时,终于有有分量的大佬过来了,却不是别人,正是徐长青的半个老熟人,抚宁侯朱国弼。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