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牛继宗、冉封齐齐倒抽一口冷气,这胆大包天不怕死的竟敢冒充东厂厂公的人是谁?还是冯子芝鬼上身了?这还是那个因某新任御史讽刺了他一句貌若好女,就硬生生把人贬谪到儋州那不毛之地吃土的东厂厂公吗!? 咳咳!李敛一阵轻咳,提醒两位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收拾好表情,如果不是待会等小芝回过神后,他可不担保能够阻止小芝的小报复。 瞧着牛冉二人的傻样,冯子芝决定不跟这两个混人一般见识,给漪玉好生介绍了在座众人后,他侧头问: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回厂公的话,一切都准备就绪。如意已经在后台等候,马上就能开始的了。回话的人俨然是刚刚在大厅与老鸨交谈过的龟公。 呵!冯子芝轻笑一声,那你告诉咱家,为何颜玉会在呼韩邪身边? 原本按照由牛继宗提出、冉封添油加醋、李明珠举双手赞成、林寒旁观、李敛和冯子芝共同.修饰的计划里,先引导呼韩邪等人进入倚红院,再安排几个经过东厂特意训练,又懂得匈奴语的红倌人到他们身边,收集情报之余并进行下一步。然而,冯子芝却看到不该出现在这个计划内的人。 这…这……龟公脸色发白,支支吾吾的道。 冯子芝挑眉,说不出的好看,却把龟公吓得冷汗涔涔。 龟公颤抖地道:是…是颜姑娘自己要…奴才阻止不到…… 什么颜姑娘?李敛的好奇解救了可怜的龟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轮到冯子芝闪烁其词了。 他挥退龟公。 没什么…开始了。 下面大堂中的老鸨仿佛接到什么讯号似的,扭腰走到后台。 不多久,一个身穿一条束腰袒胸的鲜绿襦裙的女子从后台缓缓步出,桃笑李妍,出落得犹如晓露芙蓉,十分惹人怜爱。 是莺莺!莺莺出场了!王仁对于琴棋五经什么的,都是十窍通了九窍,正愁着不知道该与水溶聊些什么拉关系才好,此刻见到自己今晚的目标出现,忍不住高兴的大喊。 纵是自小就被各色美女环绕的水溶都眼前一亮,认为这位花魁确实有让王仁和文嘉康打起上来的资本。 悠扬的琴声突然响起,柳莺莺云袖轻摆,随着琴声舞动曼妙的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裙摆轻扬,又似是一朵清雅的白莲花,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 很快,一舞结束,柳莺莺缓缓地站起身来。 好!这率先叫好的人竟然不是王仁,也不是柳莺莺的另一位裙下之臣文嘉康,反而是见惯美女的水溶。 王仁心中一突,料想水溶该不会是看上了莺莺吧!? 然而,除了这一声叫好之外,水溶再没有作出其他举动。 这也让王仁很是忐忑,不知道这位北静王世子是否看上了莺莺。他要是与自己相争的话,自己可是半点办法都没有的。 老鸨春风得意地从后台走出来,朗声道:各位大爷,老身这厢有礼了。 今晚,是咱们倚红院花魁柳莺莺梳拢的大日子,感谢各位爷捧场!刚才莺莺姑娘的风采,众位爷已经领略过了。现在开始叫价,老规矩,价高者得。 话音刚落,就有人喊道:我出二百两。 老鸨状似笑得眼都眯缝了。 二百两可不算少的了,一个一品大员岁俸银才一百八十两。这窑姐儿初夜的身价较一个一品大员的年俸还要高呢! 呼韩邪把玩着手上的杯子,无声地笑着。 爷,难道柳莺莺比奴家还要美吗?一双玉臂圈上他的脖子。 阿颜轻启朱唇,口吐芳香,诱惑地在呼韩邪的耳后吹气。 呼韩邪眉头一皱,下意识全身绷紧,毫不怜香惜玉地拉下阿颜的手,粗暴地一把推开她。 他不习惯自己的要害被人触碰到,而他也无需要习惯这件事。 阿颜被这么一推,腰间撞上了坚硬桌角,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抬头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爷,奴家长得不好看吗?连旁边其他五大三粗的匈奴下属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呼韩邪伸出大手,轻挑地抬起她的下巴,她不如你。 仿佛被这句说话取悦了,阿颜笑逐颜开地靠进他的怀里。 平心而论,那柳莺莺与阿颜的样貌各有千秋,只是呼韩邪不喜欢那种寡淡无味的美人,他反而喜欢张扬肆意、染上鲜血的鲜活美人……这种美人能够让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全身上下都叫嚣着要把那人拆吃入腹。 可能是呼韩邪要求太高,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所遇见的人里面合他心意的就只有李敛一个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