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后来,他们都知道,这双眼睛,不过是从小喂养结草实而成,只延续一代,以子女瞳色最近狼,第三代则归为纯黑。 “颜弟觉得如何?” 于君颜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当然好。” 唯有高位上的人,仍然安静地坐着,目光微微下垂,仿佛这无上王座、这权利之地,都比不上袖子上的暗花有趣。 “只是,我见少君不语,可是身有隐疾?”他突然道。 不怪他,只是她实在呆涩,若不是一呼一吸间,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不是活人。 于君珩臻开口道:“并无。” 长久不言,声音沙哑。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转头,看向晏氏。 连缳走上前去,无奈道:“再留一会,好吗?” 于君珩臻摇了摇头,神色像个固执的孩子。 “再留一会,等我把话说完了,我们就回去。”连缳哄道:“月明,听话。” 月明二字似乎是最有用的咒语,她愣了愣,最后说:“好,那再留一会。” 于君颜抱胸,道:“这就是晏氏所谓的少君?” 他看着倒像个傻子。 “少君刚回来,年岁又小,这样的场面没见过,怯场是自然。”连缳猝然厉声道:“青王爷对少君百般不满,莫非还想着若无嫡子,则位位传于弟?” “不敢。” “既然如此,大典的时间便在半月后。” 于君颜烦躁地点头,有些怨恨地看着那个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现在出来搅局的少君。 她的眼睛确实好看,冷的像是冰封的湖,带着几分冰凉冰凉的嘲弄。 嘲弄? 于君颜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再看时,于君珩臻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看来真的是看错了。 …… 连缳站在于君珩臻身侧,道:“你以后不能如此。” 于君珩臻淡淡道:“我不喜欢。” 连缳停下脚步,审视的目光扫过这张脸,毋庸置疑,她像于君兰,又一点都不像于君兰。 于君兰为人狠绝,这孩子却温和多情,至少在大齐是那样。 “日后,你要面对很多这样的情况,到了那一天,你还要叫我的名字,让我带你走吗?” 于君珩臻道:“那我便自己走。” 她快步走回内庭,江寒衣等她很久了,道:“少君。” 于君珩臻这次却看了她一眼,道:“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江寒衣笑得滴水不漏,道:“这一个月以来,都是属下在少君身边。” 于君珩臻皱眉,自己进了大殿。 连缳跟上来,道:“她问了什么?” “小侯爷问,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我说,这一个月一直是我在少君身边。” “那就加大药量,”连缳道:“还有,以后不要叫她小侯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