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多,你也不能这么马虎啊。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怎么突然病了?” “听那些老人说,很少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会很严重。苏年华,你可别吓我。” 一寸一寸的,没落下一丝一毫的地方,韩初初用带有酒精的毛巾把苏年华全身擦了个遍。 因为担心焦虑,致使她整颗心都在苏年华生病这件事上,也没顾及脸红害羞。 擦完之后,韩初初把毛巾放在床头柜,坐在苏年华边上解衣服。 万恶的酒精降火,苏年华只觉得自己很难受,非但没有降火,反而心里那股火就要把他烧着了。 他掀开眼帘,撞进来的便是很旖旎的一幕,女孩儿皙白像陶瓷一样不着寸缕的肌肤,以她的正面对着他,精致的小脸,一双清澈的眸子眨了眨。 “醒了?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儿?” 韩初初倒真没发觉有什么不妥,白藕般细长的胳膊掀开被子,躺了下去。把苏年华搂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心口上。 好像……他比之前更烫了。不会是低烧演变成高烧了吧? 靠在韩初初心口上,鼻尖围绕的悉数是她淡淡的清香,很自然的味道,十分好闻。 韩初初忧心地低下头,用自己的脸在苏年华额头上蹭了蹭,然后又在他脸上滑了滑。 这体温似乎比之前是要烫很多。 汗,只要出汗就能退烧的,不管是低烧还是高烧。她小时候生病,侯府没人理,也没有药,姹紫嫣红就把很多床被子盖在她身上,让她出汗退了烧。 房间突然响起一阵梦中的婚礼,是韩初初的手机响了,她伸出拿起刚刚自己脱下的衣服里头的手机,接了电话。 因为不方便放在耳旁接,所以她开免提。 落落的声音传来:“姐,明天我们要早一点去片场,导演说……” “帮我请假。” “怎么了?” “我老公生病了,我得照顾,等他好了我再拍戏。” 落落:“……” 爷会生病?今天她和爸爸通话的时候,爸爸还提及到爷吩咐他去做事呢,爷那精气神……一个下午时间,就生病了? 挂了和落落的电话,韩初初随手把手机扔在一旁,怀里的男人又往她怀里挤了几分,全然贴在她身上。 韩初初整个人动弹不得,好不容易伸出右手拉了拉被子,把她和苏年华盖得严密不透风。 她轻声询问着:“现在头是不是很痛?身体很不舒服?” 怀里的男人圈着她的腰,很听话地点头。 这般乖巧,却让韩初初更加心疼,他应该是很难受,才会这么奶气吧。 韩初初顺着他的背脊,一上一下安慰着:“出了汗就会好,睡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出了汗? 男人慢慢抬起眸子,顺带着他那张俊得极美的脸,有些孱弱地看着韩初初:“躺了好几个小时,想动一动。” 许是先入为主,以为他生病,所以韩初初觉得他的声音很干涸嘶哑,透着无力。 “不可以,你下床走一走,身子凉了就出不了汗,退不了烧。再忍一忍,躺了好几个小时,身子确实累,忍一忍,等出汗退烧之后……” “头痛,想吐。”苏年华望着她,眼里有说不清道不完的委屈。 “还不都怪你自己,那么拼命工作干什么?察觉到不舒服,就应该早早让张妈叫医生,拖到现在,加重了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苏年华垂下眸子,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很听话。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见他这模样,韩初初别提多心疼。她亲了亲苏年华天生好看的眼睛,细软的指腹便抚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揉捏着。 “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 苏年华摇摇头。“动一动才能血液流通,还是很闷,脑袋沉沉的。” 韩初初信以为真,小心地握着他的手,在被子下细细地动了动,然后又给他按了按手臂,松松骨:“这样好些了吗?” 苏年华再次摇摇头,不怀好意的目光朝着韩初初洒去,一步一步地往她嘴唇边上凑,轻轻地贴上了她的唇。 不是很温柔,力度有些大。 “你还在生病呀?”韩初初推拒着他,错开他的吻。 “出汗了,病就好了。”苏年华对着她的双眸,说得很认真,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似的。 韩初初好像智商漏了半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所谓的“出汗”是什么,霎时耳根就泛上了红,也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被子下的他和她如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