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阳王毕竟是南阳城的王,很快便得到了消息,让人将崔灼喊到了他面前,指着崔灼,吹胡子瞪眼,“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好好的崔家子弟不做,偏偏投身南阳军,她在崔家学规矩时,你就护着她时常偷懒出去玩,如今她都多大了,本就带着南阳王府的暗卫,你偏偏还派人接应她做什么?” 崔灼低头,“安爷爷,我是怕她在京中受伤,虽带着暗卫,但是我方才不久前得到消息,有人对她在江湖下了悬赏令,悬赏十万金,悬赏令一出,一定有很多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想杀她拿赏,不派人去接应,我不放心。” 老南阳王看着他,“什么悬赏令?” 刚刚沈远之并没有说。 崔灼认真地解释了一遍,“我派人彻查,据说是京城王家六郎发出的悬赏令,只要杀了小郡主,就是十万赏金。” 老南阳王闻言眉头打结,“王家是怎么回事儿?王家六郎,又是怎么回事儿?” 崔灼摇摇头,“京城距离南阳还是太远了,很多消息,不能及时得知,等接应小郡主回来,自然一切都清楚了。” 老南阳王摆手,“罢了罢了,她惹了祸,你们一个个的,还都护着她。我压下了安平,按下了沈远之,倒是忘了还有一个你。” 崔灼淡笑。 他来南阳的时日短,但已经见识到了安华锦有多受人喜欢,上到南阳王府和军中一众人等,下到南阳城的百姓们,当听闻京中的消息后,人人都紧张她担心她,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应该被陛下杀。 崔灼没急着离开,见老南阳王显然心情不好,便留下来与他叙话,自然都是宽慰之言。崔灼生于崔家长于崔家,自小被当作崔家的继承人培养,自然是德才兼备,性子也好,言谈话语,自然不同于沈远之,他比沈远之会润物细无声地说话和宽解人,很快,老南阳王就被他说笑了。 老南阳王又忍不住地伸手指着他,“你说说你,好好的一个孩子,唉。” 偏偏被她那个从小到大不让人省心的孙女给误了。 崔灼微笑,“安爷爷,不怪小郡主,是我自己想投身南阳军,与她无关。南阳很好,南阳军也很好。崔家是为一家,子孙虽报国,但终究受家族拖累,南阳军是真正的镇守边疆,守护千万百姓。” 老南阳王哼了一声。 怎么就无关呢,若不是小丫头,他怎么会从小就改了志向?他怎么会动了来南阳军的心思?崔家累世底蕴,门楣清贵,哪里有他说的什么拖累? 他剜了崔灼一眼,“你可听闻怀安为了小丫头,在宫宴当日,对陛下的禁卫军动了手,死伤百人的消息?” 崔灼点头,“听闻了。” 老南阳王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灼小子啊,小丫头以前,也许对怀安不甚满意,闹着要取消婚约,可是如今,虽然陛下取消了婚约,但他们两个,也不见得是个听话能分开的性子。你若是等她,那就错了,可别误了自己。” 崔灼浅笑,“安爷爷,你放心,小郡主若是与顾七公子百年好合,我便祝福他们二人。” 他说祝福他们,却没说自己如何。 话说到这个地步,老南阳王自然没的可劝了,若是他听劝,就不会自出崔家来南阳了,他无奈又心疼地道,“你这孩子,也是个死心眼。” 崔灼微笑。 二人正说着话,外面有人前来禀告,“老王爷,京中老宅的人与顾家九公子顾轻期带着武试会选出来的人刚刚到南阳了。” 顾老爷子愣住,看向崔灼,“你去看看,将人放进来,带孙伯和顾轻期来见我。” 崔灼应是,起身出了老南阳王的院子。 孙伯和顾轻期被顾轻衍派的人一路护送,虽然南阳路远,但没受什么波折,每日赶路,很快就来了南阳。 孙伯看着南阳城的城门,几乎老泪盈眶,对众人说,“我有许多年没见到老王爷了,如今总算是要快见到老王爷了。” 顾轻期也很兴奋,“这就是南阳吗?我刚刚看到那一片山连成的军营了,那就是南阳军吗?” 孙伯激动,顾轻衍是兴奋,众人虽然情绪都没这二人强烈,但也很愉快。 很快,崔灼便带着老南阳王的命令而来,吩咐人打开了城门,目光扫了一眼众人,温和地微笑,“在下崔灼,奉老王爷之命前来迎各位,先随我去南阳王府安置吧。” 孙伯上前一步,抹了一把眼泪,给崔灼见礼,“长公子,原来是你来迎我们,老王爷身体可还好?” 崔灼点头,“老王爷身体还好,吩咐我安置众人后,带你和顾九公子去见他。” 孙伯顿时搓着手迫不及待起来,“那咱们快进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