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旧账来,简直修罗场阎王殿。” “我懂,我懂这滋味!”贾赦牢牢抓住崔宇的手,就差眼含热泪:“你……你是不知道啊,当初衍圣公和余先生掐起来,艾玛,那精彩绝伦的辩论——是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我儿举世无双,天仙给他/她提鞋都不配,听得张魔王都现场做笔记了。” “你说说我爹咋那么牛逼呢?跟他们三做朋友还不翻船?”贾赦忍不住又默默拜一下自家老爹,求人保佑让他聪明伶俐些。 说完这些喜气事,贾赦揉揉脸,低声:“我不想让史氏出来坏了琏儿的婚事,所以你能不能把宗人府大牢借我关着她。至于在贾家,就用霍后娘训练出的假太太。送家庙道观之类的,我就怕她那神奇的好起来,没准跟那些神神道道真有关系。还是塞牢房里。牢房有獬豸大神护着,安全。” 上辈子,贾史氏可长寿着呢,过了八十大寿的,现如今,可瞧着愈发老当益壮,生龙活虎,精神奕奕,精力旺盛的,两嬷嬷都制不住她。 让人死,他也不是没想过。可就怕杀亲娘,这孽障报应到他自己身上,而且,万一报应到孩子身上怎么办?他也不想让霍后娘动手,后娘已经挺“惨”了。他还要帮人多积攒点功德,保佑他下辈子能跟他爹在一起。 恩,他现在时不时的烧香给他爹,求爹保佑,就为了让他爹在黄泉路上多呆一会,免得下辈子成—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帮菜了。 听着贾赦絮叨着“日常迷信”,在他面前毫不犹豫的袒露着内心的邪恶一面,崔宇只感觉自己心里柔软成一片。 有时候至亲至疏夫妻。 诸如这个皇家相比其他皇室,已经算难得和睦了,但身在权势中,或者身份不同,有些事终究带着疏离,当然也是“谨守本分”,没有越界。诸如昨夜贾敬提及宁荣阁时,问“您看如何?” 当然这也算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亲戚嘛,互相体谅对方难处互相尊重着,才能情谊天长地久。 但对亲友和枕边人态度,那他其实明着说就是不一样的。 他希望和恩侯白头到老一辈子的,自当要最最亲密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故而,当崔宇听到贾赦这话,脸上笑容都带着几分灿烂,抬手拿下贾赦覆盖脸上的手,沉声:“恩侯,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这事妥善处理好,对你对孩子们都好。” “谢谢啊。”贾赦迎着崔宇那赤忱的眸光,感觉自己脸火辣辣的:“你……你别那么看我,我……你知道我没多少节操的,就想扒衣了。” 崔宇艰难的应了声好,低声:“我们去贾家翻书库去吧。这事若是操作运转了好了,倒也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 “有那么牛?”贾赦不信,“藏而已。” 时下两类藏,不是累世书香门第,名传大儒私人所有,只欢迎门望相当的同了,供书院内部学子节约读书的。荣宁两府就算把那些藏书拿出去,降低门槛,对读书人开放,也不会功在千秋啊。 “不过相信你,不会大吹的,只会小吹一把。小崔,走吧,去宁府找珍儿他们。”贾赦笑吟吟拍着崔宇肩膀,一脸信任道。 “好。” 两人来到宁府,远远的便闻着了一股带着泥土芳香的书香气。 “珍儿,你是放地窖里去了?”贾赦瞧着忙碌碌指挥仆从晒书的贾珍,扫眼还带着土粒的箱子,戏谑调侃了一声。 “当初修建蔷薇观的时候,不是忙着开库银嘛。又……又掏小财神爷的银子,运来运去的一箱箱的混乱了点。”贾珍道:“这几箱子一不留神,手下人一没注意,然后就那啥了呗。” “放哪里去了?”贾赦好奇。 贾珍抬头望天,嘴硬道:“堆荣府地窖去了。反……反正隔壁空着空着,我放放杂物怎么了,当年还请示过黄爷爷的。”泰兴帝私房里也有不少孤品的,当初既然派人去平安洲取银子了,他一口气把“藏宝库”里东西全取回来了。皇帝珍藏的,自然比他宁府家藏的好多了。所以就腾地方换东西呗。 “这事你不也知道吗?” “别转移焦点话题啊,”贾赦打破砂锅问到底,“你爹没打你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