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余先生大牛他们帮我理后续工作。” “那你就赶紧好起来,自己去处理。”崔宇忍者伸手揉揉的欲、望,依旧语重心长,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 认真教育道。 “真的,犯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看了眼贾赦,崔宇缓缓道:“我也犯错过。” “真的啊?”贾赦闻言,倒是来了些精神,费力的拍拍床沿,示意崔宇坐下来慢慢说,边道:“我不信,你那么能耐的,履历漂亮的堪称本朝第一了。” 深深吸了口气,崔宇嗅着苦涩药味中的一抹清香,看着贾赦眼眸里的希冀与迷茫,努力将脑海中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压下,问过笔墨纸砚,得到人回复贾赦现喝完药,精神还算不错的情况下,缓缓移动了身形,带着抹郑重坐在床边。 贾赦见送上了茶水糕点,顺带挥挥手示意屋内其他仆从退下。现如今说黑历史呢,不需要那么多人围观旁听的。 崔宇只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喝口送上来的茶,崔宇垂首敛了嘴角露出的一抹笑意,而后望向贾赦,不急不缓道:“之前便跟你说过了,我因为穷,想着节约结果把好好的禀米给浪费了,对吧?” “嗯。” “虽然后来更改了,但其实这种穷的思维还是深深烙印在我的言行举止,为人处世中的。”崔宇原以为说起过往多少有些尴尬羞耻,但想想,却也没什么。 “翰林院生活倒是尚可,周围大多都是寒门子弟……”说着,崔宇脑海浮现出一个人,看了眼贾赦,低笑了一声:“说来也是缘分,我先前也见过敬道长一回。” 遥遥望过一眼。 贾敬将从五品的朱衣官服硬是穿出了华贵之气,双手插在袖兜里,活像话本里《包青天》中那贤明的八贤王缓缓而来。 多么矜贵! 多么温文儒雅! 完全是他心目中贤者代表啊! 可惜转天就听见贾敬是来辞职的,出家为道,道家度牒都考出来了!据说将度牒扔在了翰林院掌院文学士的桌案上,然后挥一挥衣袖,潇洒无比的走了。 崔宇回想起来,至今还哽着一口气。他现在有机会见过贾敬,正面的,近距离了,没像当年隔着十来米,很模糊,就看过一眼,然后就再也不相信话本了,话本都是骗人的! “可讨厌了,我敬哥明明是靠实力得了庶吉士,没准还被皇帝叔叔压过名次呢。”贾赦闻言,带着厌恶:“那些穷酸排挤我敬哥。亏那掌院还有脸舔着什么师兄名号,结果呢,我敬哥在翰林院呆了快六年了,闲得都长蘑菇了,无聊看着书打发时间,才让他翻到了《道德经》,然后一发不可收拾走上了神棍道路。我爹在家把刀都磨了一遍,就想宰人去。我贾家辛辛苦苦培养的继承人就这样飞了。” “…………” 崔宇戚戚然开口:“其实……其实这也很现实的便是生活环境,或者说是圈子问题了。像你在外偶尔吃饭,我看过,你大多只吃白米饭,若是走访人家,也不喝茶,只喝白开水,是不是?” 贾赦听了这话,恍惚有些明白崔宇的意思了:“你是说你们穷人的最高待遇,其实在我们眼里,也真是穷得连一等仆从都不想吃的。像我这样都委屈自己啃白米饭喝白水了,没准若在你们眼里还是嘲讽。双方没把话说开,就各自抱着委屈,渐渐的就互相不搭理了。” “是这个意思。”崔宇欣慰的点点头,继续娓娓道来:“当年我也不懂,也随着周围同僚设想过,要是我有贾敬那出身背景,没准儿封侯拜相了。再然后,我被派到甬台,当初年少气盛,又深得皇爷信任,是想做出一份事业来的,故而那时候我简直是天生牛犊不怕虎,也很冒进。” 崔宇顿了顿,眼眸中露出一抹苦涩,平平淡淡道:“我还没到甬台时候就听人说过了。甬台那边年年会刮海风,每年六七月,海风一来,毁良田房屋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所以很多人,那最靠近海岸的渔民们就靠着渔船为生,漂泊无居,不爱盖房。不过经过走访调研,发现有很多人家的房子还是很牢固的,哪怕在沿岸吹风也是屹立不倒。可盖房子太贵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