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扬摇了下头,“能为家里做事,我心甘情愿,谈不上辛苦。” “你们都是好孩子。” 时在清叹声,走到大书桌前落座,拿出锁匙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叠资料。 “这是我前几年追查乔乔的事情时发现的线索,可惜后来身体不行,这事被搁置,如今乔乔回来,有些人和事是时候了结了。” 他的眼里闪着冷酷的光芒,把资料向前一推,“你们这些年,肯定也查到一些线索,都拿去看看,看跟你们找到的是否一样。” 三兄弟轮流看着资料,渐渐的,面上严肃起来。 时在清没有打扰他们,他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昏暗的庭院,心中闪过十几年前这间别墅灯光明耀的情景,眼中掠过晦涩的情绪。 时绪看完,从衣兜里拿出香烟,在手指上翻玩着,“义父,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解除乔乔的经纪合同,天娱有问题。” 看时在清的举动,很容易可以读到他要复出的信号,既然如此,这些事也不必瞒着他,他干脆把乔乔被雪藏,以及这数周来跟天娱周旋的结果合盘托出。 时扬听罢,将资料收拾好,放回桌面,眉头紧皱。 “天娱是余家的产业,余兆东为人古板但仍算正派,他儿子就不行了,余巍成行为放浪风流成性,从几年前接手天娱后就一直被人诟病,他……最喜欢包养一些小明星,而他正是一年前被余兆东赶去国外分部。” 几人一时都有些沉默,对于乔乔被雪藏的真相感到忧心。 时在清眼底席卷着狂风暴雨的情绪,心知自己所幻想的一切毫无根据,却仍然为女儿有可能被欺负的想像而痛心。 “不谈了!直接解约!违约费给我砸到余兆东脸上去!” 时延板着脸,“让我去义父!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时扬心中虽痛,却仍然理智,“不行,阿延你不行,你的身份太敏感,这事最好是……” “我去。”时绪嘴角轻勾着,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这事交给我,我会以星耀董事长的身份亲自跟他谈,放心,我手上还有天娱的几个丑闻,这事的影响我会压到最低,让他们卷不起一点风浪。” 书房的灯亮了大半夜,直到月头西斜,几人才结束谈话,先后走出书房。 将时在清送回卧房,互道晚安后,三人回了房间。 夜色静谧,月光静静洒在走廊尽头的木地板上,明亮的光斑皎洁如银。 在这万般恬静中,时在清卧室的房门悄悄打开。 他走了出来,停在苏乔卧室门口,犹豫了半晌还是轻轻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乔乔躺在被窝里,月光落在床头,将她笼在朦胧月色之中,一切看起来像画一样美好。 他静静在床尾站着,不上前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再一次确定女儿安然回到自己身边,才终于安心转身离去。 他离开后许久,关闭的房间门再一次被打开。 来人将房间反锁,高大的身影踩着月光走到床边。 苏乔睡得很熟,两颊酡红,气息平和,卧室的空调调在适宜的温度,薄薄的被子盖到锁骨处,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时绪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一点白天的嘻皮笑脸之色,沉压压的眸色泛着叫人看不清的情绪。 他的视线,从小姑娘光洁的额头缓缓下移,越过她秀挺的鼻子,掠过红润的唇瓣,移至白皙的脖子,擦过精致漂亮的锁骨,然后是薄被下起伏的优美线条…… 他的小公主,长大了。 时绪眼神晦沉,声音暗哑:“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 说着,向她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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