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朕比你们了解那家伙的心思。” “是,奴才这就命人去准备。” …… “笃、笃、笃。” 靠着院墙的那扇窗户被什么竹竿似的硬物轻轻敲击了三声有余,顾云听正坐在地毯上,从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翻找着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 窗外的动静响过便没有了。 紧接着殿外庭院里便传来了一阵喧嚷声。 顾云听轻轻一哂,不为所动。 “娘娘,咱们不出去看看吗?”阿莲有些坐不住。 实在是外头的动静太杂,她放心不下。 “你去看看吧,小心些,别让那些人知道我们在这里。”顾云听头也不抬,随口叮嘱了一句。 “嗯。”阿莲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她答应替允贵妃效忠之后,接到的第一个嘱咐。开一个头的第一件事,想起这个来,阿莲便有些兴奋。 庭院内,身形挺拔俊朗不凡的青年男人穿着一身华服,通身气派,便是令人认为他不怒自威,便不敢轻松得罪。 阿莲的动作很轻,只是将边上的一扇窗轻轻推开了些许,便往外张望。这张望的动作是极为低调的,然而这扇窗平日并不常开,每次推开,便少不得会有木榫低低的一声“嘤咛”。 这声音倒是也不算重,偏偏外头的人注意到了。 楚江宸就知道正殿内有古怪,便径自踢开了正门,向屋子里去。 顾云听坐只在室内里带着,并不出去,穿的衣服也不算厚实。她坐在地上,看起来原本就单薄的身形,在衣衫和环境的衬托之下,显得更为单薄。 殿内只开了一扇后窗通风,离煎药的地方是相去甚远,是以更大一部分药香气还飘荡在半空之中久久不散。 顾云听又重新拿起了刻刀和锉刀,正在捣鼓先前那支发簪。 楚江宸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既怕伤了颜面和气不敢妄动,又有些诧异。 他还以为,顾云听一定是去宫外了。谁知道她并没有走,而只是偷偷跑回了平鸾宫里。 楚江宸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大概是既有些担忧,又有些窃喜。 窃喜是因为顾云听并不曾选择离开,担忧,是因为顾云听对这间主殿太过熟悉,他不知道顾云听在这里,有没有找回从前的痕迹。 又或者,他心中还有一丝愧疚。 然而也仅仅只是一丝。 “你在这里做什么?”楚江宸沉声问。 原本屋子里很静,除了顾云听打磨发簪的声音之外,一切静得都几乎快凝固成实质。所以楚江宸这样骤然出声,是真的把顾云听吓了一跳。 这种本能的反应是最不能作假的了,所以顾云听还没回答,他便有些无法抑制地起来。 “这只簪子上的花太死板,太假了。我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