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古怪。”女人拧眉,“可是我并不觉得顾云听会说出‘出嫁从夫’这种古板的话,她那个人——会接受这些么?” “你很了解她么?” 献太妃扬了扬眉毛,不以为意,“若说是小时候的她,或许你还算是对她熟悉。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人家怎么想的,早就不是我们琢磨的那么简单了。说句话罢了,又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自古以来,女子大多都以夫为天,我虽然不敢苟同,但也不得不承认,置身于这种环境之中,别人都这么想,我若是出言反对,只会惹人心生厌恶。如果一直都拘泥于这种小事,只怕我到死都不能成事。换了是顾云听的话,她应该也是一样这么想的。” “……行吧。”你聪明,你说了算。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如今顾云听和献太妃之间的差距,最像是天堑的,是用人。 如果没有客人的话,献太妃能在闲花宫的任何一个角落说任何她想说的话,闲花宫里都是她的人,哪怕表面上是谁谁谁安插过来的眼线,可那一副副假面之下,早就已经被换成了她自己的人。 而顾云听则不同。 平鸾宫里的人五花八门,说平鸾宫里不足百余号人便足够演出皇宫里的人生百态和势力纠葛,绝对不是什么谦虚的话。 顾云听身边汇聚了各方的眼线,除了叶临潇安插的禁军和暗线之外,还有从献太妃到楚江宸,再到后宫里还没死心的那些年幼小皇子的母亲,甚至还有那些有意把女儿往宫里送的朝臣,他们未雨绸缪,人还没送进来,路倒是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铺垫了。 只可惜,撞到顾云听这里,就都成了此路不通。 顾云听一路端着温柔贵妃的人设,端庄大方地领着一行人回了平鸾宫内。 如今执掌六宫的权力都被握在她手里,所以好些消息知道的都比往常更快,要查些什么,也不必再费心找托辞,直接命人将文书搬来平鸾宫就是了。 但这也有一点不好。 权力在她手里,那么责任也就在她肩上。 这就意味着除了楚江宸托她办的那些事之外,她还要额外打理许多宫务琐事。 不过这个倒也容易。 反正也不需要她亲力亲为,有什么不妥的,退回去让底下的女关门重做就是了。 中午用膳的工夫,顾云听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走了别的宫女,只留了谭姑姑一个在旁边说话。 需要支开外人,当然不是什么小事。 “告诉禁军的人,让他们想办法通知皇陵那边。闲花宫的人恐怕很快就要查到那边的‘顾云听’头上了,让她多加仔细,别露出破绽。”顾云听擦干刚洗完的手,淡淡地道。 她其实也拿不准自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