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皮包儿窜到天空然后身子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后,更喋喋不休地骂了起来,“这他妈什么鬼地方啊!这他妈是哪个王八犊子领的路啊!我身上的衣服呢?这是遇到劫道儿的了不成!瞅这意思,不光芥菜,还特么劫色了啊!我二十多年的处子之身啊!阿西吧!阿西吧!” 我很少能听见皮包儿这样的长篇大论,在我印象里,这家伙就是沉默寡言,遇事不慌,但安全感十足又男友力爆棚的家伙,我要是个娘们儿,我也一准儿爱上他。 这家伙赤条着身子发完满腹牢骚后连自己也愣了,足足有那么半分钟,我俩相互看着,谁也没有说话。后来还是皮包儿选择了他认为最重要的问我,“峰子,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我呆若木鸡地回头看看洞口,“山上?” 皮包儿活了就不用过多担心了,这小子从来就没有虚弱那么一说,只有活着和死亡两种界限。这家伙见我回头看,便赤膊着上身也往洞口那边走,我便也紧跟了过去。 “呦呵!好大的雪啊!呦呵!我们还真在山上!”这小子抱着胳膊跺着脚,赤膊着上身在洞口慨叹道。 “是啊~好大的雪,这可咋整啊?”我站在他旁边。 “诶,峰子。”他回过头来,似乎现在的兴趣点并不在雪上,“那啥,我跟你说,我刚刚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咱俩一块儿下地府见阎王去了,阎王爷见了咱俩是那个热情啊,称兄道弟的,对咱俩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又是美酒瓜果,又是美女珍珠的,我一手搂着一个,啧啧啧……” “得得得!别说了!”我一脸厌恶,看来那下地府的事儿是实锤了,没想到我林峰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下地狱后都受到非人的待遇,我想想就来气。 我赶紧打住皮包儿的想入非非,看着这个二十来岁的老光棍儿嘴角流露出的痴汉神态,看着就来气,“那啥~大姑娘小媳妇二手老娘们儿的,你也得有命活着回去再说啊!刚刚都跟你说了,就是一个梦!现在咱俩还是想想咋个活命要紧,这一时半会儿要想不出个主意,等到天黑气温降下来,咱俩可就凉了,挺邦邦的那种。” 皮包儿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还是被冷风吹了一下,身体一抖牙床咬得咯咯直响,“那倒是哦,倒是哦。” 然后这家伙开始正经起来,说实话,这家伙正经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现在应该是中午偏下午,一两点的模样。”他站在洞口看着太阳,“东北这边纬度高,尤其是冬季,黑的也早。距离天黑撑死还有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了,瞅这意思,现在的平均温度应该在零下七度到八度左右,不过山洞里背风,稍微还暖和点儿。外面跟里面的温差应该差一摄氏度到两摄氏度左右,现在还不至于冻死我们,东北天气较冷,我们还有机会。如果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洞内温度应该会降到零下十几度到二十度左右,不光我们要面临低温的威胁,这里的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