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个人?” 司机点点头,然后绘声绘色地冲我描绘着,“咔~就撞上了,嘭~那孙子就倒地上了,吱~一下我就把车给刹住了。实话跟你说啊,其实我接这趟活儿也是想出来避避风头,天知道那孙子被我撞没撞出个后遗症啥的。” 如此重大的事故让他这样一说,害得我忍俊不禁,“大哥,咱能不能别这么逗,你就直说撞人就完事儿了,后来呢?” “后来!”司机的语气显然带着惊讶,“被撞的那孙子竟然摇摇晃晃站起来了,这体格子还真是没谁了。那人一溜身就钻进了我车里,说跟着前面那辆车,哦,也就是穿白大褂胖子开的那辆车。” 我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儿,“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这个模样相貌嘛~”司机挠挠头,“这个怎么跟你形容呢,天黑再加上我那天确实喝蒙了,记得不是那么清楚。兄弟,不是我不想说啊,这人实在是没什么与众不同的,瘦瘦的身板儿个子也不算太高,穿着一身立领的风衣,衣领翻起来恨不得把眉毛都挡住了,下摆到磕膝盖,你要不细瞅还以为黄鼠狼成精了呢。” 贫嘴司机满嘴的片汤话实属不像一个南方人,可我现在并没有功夫管他那个,“那总该有个特点吧,一个也好啊。” 贫嘴司机想了一下,“他刚进我车时浑身都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手里还攥着一尾鱼,他那鱼很怪,嘿!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怪的鱼。你猜猜你猜猜,那鱼到底怎么个怪法儿,保准你猜透大天都想不出来。” “遍体发光,是不是?”我不假思索地讲。 “我靠~,哥们儿,你半仙儿啊!我是不是给你讲过这个事儿啊!”司机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我现在一点调侃的意思都没有了,我说那黑衣人怎么唰地一下子就没有了,原来他趁人不注意跳进了这黑水河,然后游到人烟稀少之地爬上岸来,恰巧还在路边搭上了这贫嘴的车。那么照这样说,勒死胖子的也是这个家伙了,我再一问那司机,果然,他俩尾随胖子来到那条胡同的拐口,这个神秘人就下车了。 “那这个珠子是怎么回事儿?”我又问。 “嘿嘿~”枸杞男神秘地一笑,“我就说白捡的嘛!实话告诉你,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人了,他跟我说是来摸鱼的,哪有大晚上下着瓢泼大雨下那黑水河摸鱼的,一准是趁着般若寺大乱,想搁里边揩把油水儿的小贼,他从山墙翻出来慌不择路一头碰到了我车头上,要不怎么连个警都不报还央求我把他送一段距离呢,我这人阅历多深啊,看人多准啊,我跟你说啊兄弟,一准就是这么八宗事儿!” 我附和地点点头,“对对对!大哥圣明,大哥圣明!”心里却骂道,对你奶奶个腿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