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这个气啊,倒不是因为他打的我脸疼,我现在一点儿知觉都没有,根本感觉不出疼。就是觉得这小子说话太气人了,可怎奈我又一点儿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于是就又心里骂他,“我承认,我承认你奶奶个孙子!” 这瘦猴子估计是一个小头目,后面摁着的我这两人见他们老大都发火了,便也跟着火上浇油,“说!快说!”然后一边恐吓着我,一边将我的胳膊和大腿拧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我脸皮紧贴着地面,竟然眼皮稍微向上翻一翻就能看见自己的脚丫子,甚至连我穿什么颜色的袜子都能看得到,我韧带实在是太好了。好在我一点也不痛,我就想这要是搁正常时候,我估计现在已经疼晕过去了吧。 不想理这帮杂碎,眼皮就一直往上抬,便看见了犹如墨染的夜空,现在应该快十点了吧,我想。 夜空本来犹如黑锅底一般黑,可也不知道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怎样,渐渐的、渐渐的天空又开始亮了起来,我眨巴眨巴眼睛,黑色的夜空竟然被一片云彩镶了金边儿,这不就是昨夜里我瞅见的那朵红云嘛! 整我的这几个家伙也感觉到了天有异像,纷纷抬起头往天上瞅。 “老,老大,这咋了这是,天庭来电了?”我背后一个小子说。 瘦猴子摇摇头,“可能要下雨吧,这破地方啥玩意儿都怪,连云彩也没一朵正常的。” 几个人正吹着牛皮唠着闲嗑,树林子里枪声便又响了起来。这次枪声很怪,并不是由近及远而是由远及近,按道理追击猎物,猎物肯定是越跑越远,这咋?那头笨熊跑迷路了! 瘦猴子和这两人不管我,都拉好枪栓站了起来,“准备好啊,等这大家伙一露头咱们就干掉它,到时候肉跟他们皮子归……” 还没等说完,“哗啦”树枝一分开,从林子里跑出一个满脸是血的家伙,哑着个公鸭嗓就喊,“跑啊,快跑啊!熊瞎子吃人了!” “啥,啥玩意儿?!” “嗵!”这仨人本来就平端着枪,枪口冲老林子。公鸭嗓出来这么一喊,也不知道哪个家伙一受惊枪就走了火儿,子弹贴着公鸭嗓的脑瓜皮儿就飞了出去。 公鸭嗓立马就傻在了原地,缓了半天神才缓过劲儿来,快步跑上来不由分说,就给这仨人一人一个大耳贴子,“妈了个巴子,你们他妈这是要把老子枪毙了啊!回去再他妈跟你们算账!”打完人,公鸭嗓又往后瞅了瞅,连躺在地上的我都没正眼儿瞧一下,几个箭步就消失在对面的林子里。 这几个小子一看,还愣着干啥?那就也跟着跑吧。一声呼哨,三人分别往不同方向散去。 我躺在地上木呆呆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整个过程从公鸭嗓露面,再到消失也就一两分钟的样子。尤其最后我瞅着这仨人呼哨过后,分别往不同的三个方向跑去,暗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