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化验处的医生用喇叭喊着我的名字,我的思绪游离回来,立即冲了上去。 …… 从医院的大门走出来后,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该要去民政局了。 快到大中午了,那么,许越去了吗? 我没有勇气打他的电话。 坐在的士车上,我满脑海里都是医生的话:“你已经怀有二个月身孕了,这段时期胎儿还不稳定,要注意休息好,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要提重物,要记得随时来体检。 我唯唯诺诺的,不知当时是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满脑海里只有一个二字:怀孕。 我竟然又怀上了许越的孩子! 上天,这不是跟我开玩笑么! 当我们要离婚时,我竟然怀孕了! 民政局门口。 三三两两进去的小两口,或笑容满脸,异常亲热,或脸若冰霜,表情淡漠。 来这里的除非二种:结婚或离婚,折射出来的是二种不同的人生路。 我呢,才二十四岁,就已经来来回回这里好几次了。 今天从这里走出来后,我会彻底变成离过二次婚的女人,哦,对了,以后很有可能还要带着二个孩子艰难地生活着。 站在民政局大楼下,我的唇角边都是苦涩的笑。 我把目光放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索,想找到那张曾经熟悉亲切的面容,却一次次的失了望。 我没有找到许越。 难道他没有来么? 我在大厅里走了一圈,没找到人,坐到了休息椅上。 又等了好一阵,还是没有看到许越的身影。 我担心他会看不到我,以为我不想离婚了,于是又走了出来,坐在了民政局大门口的台阶上,傻傻等他。 这里是整个民政局最显眼的位置,只要进出民政局的人都能看得到我,除非他不来。 就连身边不少进进去去的小两口都是怪异地看着神情恍惚的我呢。 我只自坐着,一手拿着红色的结婚证,而另一只手却握着那张怀孕诊断书。 我的头很痛,很痛,思维也很乱,很乱。 等得久了后,看着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我慢慢打开了。 里面是我和许越的合照,才一打开,他俊逸的脸,深遂的眸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心跳了下,手指抚摸上他的脸,眼睛,高高的鼻梁。 他朝我微笑。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跌落在他的脸上,竟然模糊了他的唇,那个曾吻过我无数次的红唇,我的另一只手抚摸上了我的肚子。 那里已经孕育了我们的小生命呵! 一会儿后,我又打开了那张怀孕诊断书,上面写着呈阳性,已怀孕八周的诊断结果。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突然流得又快又急,滴在了‘怀孕’二个字上面,很快,把那二个字模糊成了一团。 我突然把头埋在膝盖上,低声哭了起来。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并没有看到许越过来,而我一直都是坐在这里等着他的,只要他一过来就能看到我,可我并没有等到他来。 从早上起到现在我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甚至连口水也没有喝过。 我感觉不到饿,任何感觉也没有,只是二只手紧紧握着一张结婚证与另一张怀孕诊断书。 怎么也没想到这样残酷的事实又要在我的身上上演着。 我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后来,我站起来去了旁边一个士多店买了一瓶牛奶,一个包子,站着等的时候,那个小店的柜台上放着一沓报纸,我清晰地看到报纸娱记头条上一则很显眼的标题:a城最大的二家集团公司许氏集团,冷氏集团的总裁许越和冷昕杰为了一个女人余依在饭店里对峙,各不相让。 那个标题旁边还配上了画面,画面中是我,许越,冷昕杰,梦钥站在饭店互相对峙的怀景。 看来昨天许越走后,我看到的那几道白光,应该就是那些记者在偷拍了。 我的心一阵紧缩,低头接过了店家递过来的牛奶面包,怕被人认出来般,匆匆走了出来。 我坐到了民政局那条街的一个休息长椅上坐着,喝着牛奶啃着面包,边吃边呕,好不容易吃完了,已经是大中午二点了。 我怕错过了什么,又来到了那个民政局大门口坐着,把脸埋在膝盖上,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睡着了般,听到了妮妮在我耳边问:“妈妈,爸爸呢,我要爸爸。” 我心里一痛。 “少奶奶。”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声。 我惊得抬起头,是冷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