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再次抓错重点:“我瞧着你对那个女子有些意思。” “你这样说就好没意思。” * 翊安回去想了几日,愈想越不是滋味。 怎么只自己跟齐棪保证要安分守己,他没跟自己发誓要守身如玉呢。 翊安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没齐棪那个火球,顿感凉快多了。 可她高兴不起来,愤愤地想,他如今在外头没人管,不会也同时招两个女子陪寝吧。 翊安展开想象,齐棪耐不住寂寞,一定玩得潇洒快活。 回来后依旧深情款款,说他想自己想的人都憔悴了。 十几年后,她还没得个亲生骨肉,忽来个少年跪下喊母亲,说是来认祖归宗…… 罢罢罢,齐棪倒不至于如此。 翊安晃了晃脑袋。 他哪里有那般风流,自小周正到大,可谓不近女色。 否则她这般如花似玉的媳妇摆在家里,他也不会在跟她闹别扭的两年里,没提过一句留宿。 王府里,连个近身的女使都没有,伺候的都是些模样寻常的小厮。 他才不会。 翊安将胡思乱想尽数吞下肚子,转而化为思念之情。 她发现她太高估自己,还大言不惭说什么他不在才清净呢。 没成想这才几日,她就想齐棪想得茶饭不思。 每日到了他该回来的时辰,总疑心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昨夜甚至梦见了他,他穿着肃然清新的官袍,笑意盈盈地走进内室,扬声道:“殿下怎么还在睡,今日得了件有意思的事情,想不想听?” 翊安懒懒散散地睁开眼:“有话快说。” “你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翊安没好气,伸手想去抓他脸,却把自己给晃醒。 屋里只留了盏半明的烛灯,身旁空无一人。 翊安一阵孤独。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早前不跟他一起住时,从未觉得一个人睡难熬。 现在一入夜,便索然无味得可怕。 溱州离上京不远,只需五六日的马程,然一来一回,少说十几二十日。 若是灾情复杂些,他们一个月都见不到面。 翊安在无人在身侧的夜半时分,重重叹了口气。 相思病怎么这般磨人。 好想去找他…… 又过两日,江昀果然登门拜访,连带着花燃一起。 将好是个雨天,不算炎热,翊安撑了柄伞,领着他们观赏府中的景致。 江昀实话实说:“府邸雅虽不是第一,却奢到极致,无有能比。” 花燃笑:“先帝爷只长公主这一个嫡亲女儿,自小捧在手心里头,当今陛下更是百倍上心。” “原来如此。”江昀点头笑,对翊安说:“再过几日,我就回南陈了。” 翊安不动声色地问:“你回时,可要经过溱州?” “必经之地。” “甚好。”翊安展颜。 花燃跟挽骊对视一眼,后者面无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 花燃却会意,扭身回去,立刻给齐棪飞鸽传书。 他这好兄弟此行,真是磨难多多。 朝中府中,具是考验。 翊安下定主意后,又进宫一趟,跟皇后说了这事。 皇后对翊安的行为一向赞成,睁着双敬佩叹服的眼睛,由衷地对她道:“皆交给我,殿下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于是三日后的清晨,江昀的马车出了上京城。 车上另坐了个俊朗年轻的公子哥,正摇着折扇打瞌睡,闲马车行得太慢。 第69章 断袖 “属下虽非高洁之士,心中亦有所守,将军所提之事,万不敢应。” 炉烟缭绕,日光半遮的静室内,二人面对面跪坐品茗。 连舜钦恹恹地垂着眼帘,他近来的心情算不得好,每日独来独往,常常不在府衙中。 对面的男人闻言不露半点不快,平和地朝他笑笑:“连大人是忠义之辈,齐棪到底有眼无珠。他当众让你下不来台的事情,本将军听说了。” 连舜钦身子微顿,眸光里露出怨恨来,很快被他遮掩下去,“王爷对我有知遇之恩,便是训斥几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