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出格是无拘无束,内心安宁。 舒意好像也有一点点懂了李榕桉,那样强大的内心,应该是谁都会向往的生活吧?闲暇的时候她会去找禅师说话,禅师也会跟她讲李榕桉的事。 他们走的时候她还小,印象不深,只记得父母非常恩爱,母亲是个和风细雨般温柔的人,照顾好的不止父亲和她,还有常年行商的伙伴们。 禅师也说:“你母亲从小教养好,喜欢读书。” 舒意翻着母亲的旧物品,确实有很多书,中外书籍比比皆是,还有好些全外文的名著,她如今看都觉得吃力,禅师却说李榕桉英文非常流利,那时他们跟泰国那边的商人做生意,全靠英文交流 提到这茬,舒意摊开本书,在里面发现一张旧的名片,用泰文印着一串字。 “这个是什么?” 禅师拿过去看了看,陷入思索,好一会儿才说:“梵音物语,泰国最大的花卉王国,它基本垄断了中南亚的鲜花市场,那个时期要进货都得走他们的门路,我记得你母亲提起过一次。” 舒意点点头,禅师又道,“不过近年来丽洋花市壮大,本地商户已经不用再去泰国进货了。” “丽洋花市?” “嗯,就在大河东岸,离这里不远,外面有公交车可以直达,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明坛有时候也会去那里拿花,我问问她。” 禅师走了出去,没一会儿明坛探进脑袋。 “想去花市吗?” “啊?” 舒意还没反应过来,明坛已经冲她招手:“咱们不去丽洋,去个更好的花市,比梵音物语不知好到哪里去。” 舒意被拽了起来,手里还拿着那张旧名片。 明坛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这么些年唯独这一点没有被磨掉,她说觉得这样做派潇洒,而且热闹,她想要保留自己十八岁的样子,所以不管禅师怎么说,她还是我行我素。 她走的太快,舒意努力跟上她的步伐,到了后院明坛推出一辆红色掉漆的电瓶车。舒意愕然,忙把名片塞进裙子隐形的口袋,拢了拢裙角坐上后座。 她忽然发现,这对师徒是一样的风风火火,两分钟前她明明还在静室里翻书。 “我……”她有点尴尬,“我可以抱你吗?” 明坛没有换常服,还穿着僧人的红袍,小光头在阳光下发亮。她则是一条浅黄的长裙,头发只简单地编成了麻花辫,耳边簪着刚才明坛顺手折的一朵橘黄色波罗花,踩着藤草编制的凉鞋,和她站在一起,好像两个尘世的人。 看僧人骑电瓶车已经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再有个姑娘抱着,这情形怎么想怎么奇怪。 明坛却是落落大方,朝她一笑:“阿九,活得恣意一些,不要委屈自己。” 她的意思是想抱就抱,不要管别人怎么看。 舒意点点头,揽住她的腰。小电驴在西江的老城区穿行,五颜六色的帐篷搭在屋檐下,是明亮的夏天色彩,到了秋日午后还是很晒,不过早晚温差大。 舒意有点冷,不自觉抱紧了明坛。 阳光透过树荫在她面上落下一颗颗光斑,明坛偶然回头,见她闭着眼睛,微微仰着头,细软的乌发扫过耳颊,那是一种多么惬意,多么自然的美,橘黄色的波罗花衬得小姑娘明亮惊艳。 她心中高兴,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女孩身上灰暗的颜色统统洗掉。 她说:“抱紧我啊,我要加速了。” 舒意声音轻轻的:“好。” - 在这个清晨来到前的深夜,有一位神秘访客敲响了千秋园的木门。 祝秋宴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像是刚从水里出来,全身湿透,头顶着乱七八糟的水草,还是在北京那一天的穿着,白色背心,黑色大裤衩,牛M.mmczx.cOm